晏瑞阳愣住:“我怎么知道?你家孩子你问我?”
“不问你问谁?”徐晋知眉心紧蹙,“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我就半天不在,回来跟我闹脾气。”
晏瑞阳:“……”
徐晋知严肃地质问:“是不是谁欺负她了?”
“没有啊。”晏瑞阳啼笑皆非,“我的徐大主任,整个科室谁不知道小棠是你心尖儿上的宝贝?谁敢欺负她?也就你自己了吧。你别贼喊捉贼冤枉我,先反省反省你自己。”
徐晋知扯了扯唇:“我有什么好反省的?”
他把这姑娘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每天出门都栓裤腰带上。
昨天装修材料的签单出了点问题,临时叫他去趟建材市场,才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
“青湖大学的国际合作交流会,你是没打算带她去?”晏瑞阳问。
徐晋知蹙眉:“谁说我不打算带她去?”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啊,你家小孩你自己哄。”晏瑞阳瞥他一眼,“昨天我就问了句这个,她好像也没不开心啊。”
两秒后,咋了咋舌:“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
徐晋知眸色微暗,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
中午的食欲比早上略好一些,沈棠心吃饱肚子,喝了碗热汤,小腹的坠痛稍微有所缓解。
下午工作时也没那么烦躁了。
临下班,她打算去包里拿卫生巾换一下,结果刚打开柜子,发现里面多了点东西。
一块她平时总吃的那款巧克力,下面压着一张,青湖大学口腔医学会国际合作与交流会议的邀请函。
副券上写着她自己的名字。
她惊讶地张着嘴,差点连呼吸都忘了,直到门口突然有脚步声靠近。
回神一看,是已经换掉手术服,穿着衬衫和西裤的徐晋知。
沈棠心呆呆地望着他走进来,一只手插在西裤兜里,倦懒而优雅地站在她面前,唇畔勾着和以往一样的弧度。
“不打算说说?”
沈棠心手还在柜子里,摩挲着那块巧克力,把它和邀请函一起拿出来,双手攥住,低着头小声地问:“这个是你放的吗?”
“不然呢?”男人尾音翘高,笑意明显。
沈棠心摸着邀请函上的名字,好似手里的东西有千斤重,指尖微微发抖:“为什么带我去啊?这个邀请函,不太好弄到吧。”
“再难不也得试试。”徐晋知垂眸看着她扑扇的睫毛,“你这都跟我闹一天脾气了。”
“……”他居然以为自己是为这个生气。
她哪里是这种人。
沈棠心忙不迭否认:“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