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一慌:“什么惩罚?”
“就罚你……”他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两秒,语气轻飘飘的,一字一顿,“有求必应。”
“……”沈棠心默默地缩回了手。
她终于后知后觉,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弥天大坑。
***
这天,沈棠心照常在帮时露接诊病患,赵青严刚拔完牙,伸着懒腰溜达过来唠嗑:“哎,那个谁这两天怎么不来了?”
沈棠心撕着器械接头上的保护膜,语气漫不经心:“听不懂,说人话。”
“你那个小舅啊,之前不是不放心你,每天都来陪你上班吗?”赵青严扯了扯唇,“不是我说,你家里人把你看得也太严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学毕业。”
“你才小学毕业呢!”沈棠心剜他一眼。
赵青严突然一脸谄媚地看向诊室门口:“徐主任,您来了啊。”
“……”沈棠心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收起凶巴巴的表情,抿住唇,面上带了点羞涩。
转头一看,门口却空空如也。
赵青严靠在柜子边捧腹大笑:“我的妈恋爱中的女人都这么傻吗?哈哈哈哈哈……”
“赵青严你的死期到了,我今天就给你开瓢。”沈棠心冷哼一声,正要拿着小钻头冲过去,突然有一个陌生人从门口走进来。
是下一位患者。
沈棠心咬牙切齿地又剜了赵青严一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我等着。”
“好了别闹了。”时露笑了笑,看向患者,“丁雪梅是吧?”
“嗯。”
“什么问题?”
“我上个月拔了智齿,到现在旁边那颗牙感觉还是松松的。”
“坐下来我看看。”
时露在给患者看牙,沈棠心调灯的间隙,不停地向赵青严发射眼刀。
“小棠,给她开个单子去拍片。”时露忽然叫她。
“哦,好的。”沈棠心走到电脑前面去打缴费单。
患者拿着单子去缴费拍片,时露从电脑里找她之前拔牙的病历,没头没尾地问沈棠心:“你小舅,他怎么样?”
沈棠心愣了愣。
什么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
“那个我的意思是……”时露顿了顿,语气忽然有点挫败,“算了没什么,你就当我没问。”
“哦。”沈棠心觉得怪怪的,可她又没有头绪,只好狐疑地盯着时露,“小舅说他准备回澳洲去了,就这两天。”
女人纤瘦的背影似乎稍稍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