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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寺内静谧清雅,不管外界如何,这里永远是一片宁和,让人心生宁静。
禅房内,一位女子乌发轻垂,身着素衣,跪坐在蒲团上,一只手中转着一串佛珠,一只手敲着木鱼,双眼紧闭,嘴中念诵着佛经。
这女子看着三十出头的年纪,脸上未施粉黛,却也端庄秀雅,神色虔诚淡然。
她身后关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然后身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清容。”
阮清容听见这个声音,手中敲着的木鱼就是一顿,嘴中念着的佛经也是一停,睁开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讶。
阮清容回头去看,就见萧腾立在房门之外,那张脸依旧是一贯的冷漠,寡情。
阮清容只是微微一怔,随后神色淡然的起身,看着萧腾淡声道:“老爷今日怎么过来了?”
萧腾走进房内,声色冷淡:“今日见了灼儿,他说你修为大限要到了?”
阮清容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抬手示意萧腾坐。萧腾走到木凳上坐下,然后阮清容给萧腾倒了一杯白水,淡笑道:“这孩子就是嘴快,其实老爷不必在意。”
萧腾闻言微微一皱眉看向阮清容:“这还不必在意?你若是不能在大限到时突破境界,你可就要…”后面的两字萧腾没有说出来。
阮清容淡淡一笑,坐在木凳上,手中转着佛珠,脸上是一派毫不在意的淡然,轻轻开口道:“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所以我才说,老爷不必在意。”
萧腾顿时一怔,看着当真丝毫不在意的阮清容。他果然是很久没有见过阮清容了,阮清容变了很多。
萧腾的心中原本有些担心,在看到阮清容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那一丝担心就变成了不耐,皱眉道:“你是在怪我?”
阮清容闻言一怔,看着萧腾不解道:“老爷何出此言?”
萧腾皱着眉头:“我之前就同你说过,我与她之间皆是过往,你又何必还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拿自己的性命来赌气!”
阮清容这才明白萧腾说的是什么事,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老爷是误会了。我不在意自己的修为大限将至,并不是因为老爷。”
萧腾显然不相信,依旧皱眉看着阮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