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韵咽了口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然而却发觉自己还是没有离开定止周遭盛怒的领域。
“你先别生气……”姬韵都快退到床那头去了,好声好气劝说定止:“我,我也很喜欢这只小狐狸……不是,是觉得他很可爱……我生平从未害过人,更不可能伤害他了……”
定止闻言,抬眸:“从未害过人?”
姬韵连连点头:“对的对的。”
定止语气淡漠:“三日前,谢府小姐出嫁,不是你附身到了新郎官身上取他性命?”
姬韵骤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定止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半年前抚安镇频发新郎官被附身的事件,浮阳宫受百姓之托前来调查,你被二长老打伤后却逃之夭夭,而后建造宴卉楼下蛊吸食女子精气以疗伤。林苏留你一条性命你却不知悔改,此番又出来要了人性命,还说从未害过人?”
“什么?!”
姬韵震惊:“那新郎死了?她不是……她不是说……”
“抚安镇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庙会当前却人心惶惶,你还装不知?”
姬韵喃喃道:“怎么可能死了……我之前只是附身吓吓新娘,从未因此闹出过人命啊……”
定止怀里的容晚来支棱起脑袋,“嗷呜”了一声,疑惑地看向姬韵。
他想来通人性,先前偷听姬韵与柳清漪的一番对话后,也感知到了前者的心底向善,怎么会杀人。
然而刚从定止怀里爬起来,容晚来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丹田迸发,涌入了经脉与四肢。
这股热流越来越烫,刺激得肺脾与经脉有些疼痛,浑身逐渐变得无力。
定止蓦然就察觉到了容晚来的不对,怀里这只白狐狸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喘着气,眼眸有些无神,身体滚烫泛起了红色。
“晚来!”定止急切唤道,手抚上了容晚来的额头。
姬韵也因定止这声急呼而回过了神,目光投向容晚来,骤然一惊。
定止转身要走,却忽然被姬韵叫住:“仙君……我、我可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定止回头:“说。”
姬韵问道:“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出现一些异常?譬如饭量增大,嗜睡,更加黏人等等,但察看经脉及丹田时却依然都正常。”
定止道:“有。”
“刚才确实有人想要动他的丹田,虽然被蓝光保护,但此刻他的丹田正值敏感之际,蓝光同时也产生了些许刺激,而后又因符印造成了催化。”
姬韵突然弯起眉眼:“仙君,你的小狐狸是要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