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遗像就摆在最里面的卧室里,而他竟视若无睹的在客厅里和别人打牌。
仅仅是这样和他面对面的站着裴言之都觉得膈应,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强忍着恶心道:“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入室?”
门上的锁很明显是被撬开的。
程宏辉侧过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翻脸就翻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你他妈放屁,程遥是我生的,他的什么东西不是老子的?”
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程遥,被追债追怕了的程宏辉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也完全顾不上和他们客气,暴露出自己猥琐又贪心的本性伸手要把躲在裴言之身后的程遥拉出来。
见他有这样的动作裴言之的忍耐到达极限,牢牢把程遥护在自己身后,截住程宏辉伸到一半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眼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别碰他!”
整天一点正事不干萎靡不振当社会蛀虫的程宏辉怎么会有裴言之力气大,猝不及防的险些被推倒在地。
他恼羞成怒的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灭,瞋目切齿的说道:“就是你把我儿子拐跑了是吧,害得我这么长时间都找不着,还敢跟我说非法入室?老子告你人口拐卖你信不信!?”
对方完全不讲道理,裴言之也不指望他懂法律,丝毫没心情和他说太多废话,转身准备带着程遥离开。
但程宏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使了个眼色之后,屋里另外几个中年男人立刻从牌桌边站起来,面色不善的把他们两个围住。
裴言之很明显感觉到背后的程遥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他挪了几步缓慢的退到屋外的走廊让程遥靠着墙,站在他面前挡住这些人贪婪的视线。
“我知道打亲情牌没用,也懒得和你们多废话。”程宏辉重新点起一支烟,仗着自己人多吊儿郎当的对着天空吹了个烟圈,然后把烟头叼在嘴边对着他身后的程遥说道,“程遥,我是你亲生父亲,赡养我是你的义务。帮我把钱还了,以后每个月二十万打到我账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话音落后,裴言之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骂他,背后的程遥突然开了口。
“休想。”
说着,程遥往旁边挪了一步从裴言之身后走出来,目光如炬的瞪着他:“你是怎么对爷爷的,我就怎么对你。”
程宏辉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习惯性的挥手想打他,被裴言之半路拦住,远远的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