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你。”叶青笑着道。
“那……”向问天的眸子愈发明亮起来,就像是含了刀的锋芒,他似是在等待一个有所预料,但尚还不敢确信的消息:“你胜了他?”
“侥幸。”叶青也不谦虚,只淡淡道。
“好!”向问天却忍不住喊了一声。停顿了片刻,他又一次大笑道:“太好了!”
“我以为我已经高估了姑娘你,但没想到,最终还是我想的浅了。”向问天也不提自己这次原本的来意,他做事向来只看结果。叶青做事之前没有告知他,那莫大又是堂堂衡山一派掌门,若是这位败在了他手里,那自然是鲁莽之下的意气用事,但她既然胜了,那便是他的眼光错了。
他看着叶青的目光炯炯有神,他之前一直有过的某个想法重又浮出。他这些年里都在调查老教主遗留下的踪迹,叶青最初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东方不败没有对任我行下杀手,再继续暗中潜伏寻找,他也查到了任教主真正被关押的所在。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将教主他老人家救出来。
“可距离东方不败还差的远。”不待向问天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叶青就摇摇头,犹如在向问天的头上浇上一瓢冷水,她微微皱眉道:“我每年都会在黑木崖上居住三个月,而每一次东方不败的武功都会比上一次深厚些许,当年爹爹就因不敌此人败亡,现在贼人的武功又跨上了几个台阶,复仇之日遥遥无期,我心甚憾,一时的胜利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厮的武功又进步了?!”向问天瞳孔紧缩,骤然出声道。
教里没多少人能见到东方不败,除开杨莲亭外,也就是叶青了。向问天虽被东方不败任命为“光明左使”,但他有关东方不败的消息还要从叶青处得来。
叶青暂且没有去救任我行的打算。她的这位“爹爹”性格骄狂,被囚禁湖底十余年依旧野心勃勃,一出来就筹谋夺回神教大权,他有眼光也有手腕,但过于强势,会打乱她的一些部署;他拥有的《吸星大法》只在被困之后才渐渐弥补上了缺陷,不是叶青最佳的选择;她要打败东方不败,又不能拥有帮手,任我行对她也是无用。她穿来的时候任我行已经“隐退”了,可没有什么凭空而来的感情,而想来,在权力面前,那位任教主估计也不会太过看重所谓的父女情谊。
“向叔叔你不必忧心,”叶青反过来安抚道:“东方不败为了自身的进益疏忽了教内的事务,这才是我们可以发展出来的原因,一个人到底不是毫无破绽,只要找到他的弱点,我等的大仇终是会有得报的一天的!”
可惜,向问天到底不是与她一条心,叶青不可能百分百地信任这位教内左使,他是任我行的人,与她的诉求有所偏差。
向问天目光一闪。如果说他一开始没有将任我行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叶青,是害怕叶青年龄太小,会在东方不败面前露出破绽的话,到了后面就是另有用心了。这位教主家的大小姐比起他要更善于收拢人心,那些从小训练到大的孩子们已经成了一股令他也为之心惊的力量了。向问天没有觊觎这份势力的心思,因为到了最后,这份力量都要归属教主麾下,但他可以利用他们,让他们的存在作为教主脱困的遮掩,这也算是让他们提前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