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航斜着眼睛看他,仿佛在看个傻子。
但“傻子”本人喝完水,却又拿出一片饼干递给任航:“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来,你也尝尝。”
“不要。”任航嫌弃极了,后撤躲着宋远飞的手。
但他坐在里侧,再躲能躲到哪,当他脑袋顶到机舱,宋远飞的饼干也到了他的唇边。
“吃一个嘛,你就不好奇吗?”宋远飞道。
“我为什么要好奇牙膏味……”任航话没说完,饼干已经入了口。
宋远飞抽纸擦了擦手,看着任航一言难尽的表情呵呵直笑。
摄像师和引导员:……
这俩确定是过去式不是进行时吗?
下了飞机,他们还要去渡口坐船上岛。
海边城市的温度一下子高上来,大衣肯定穿不住了,任航穿着衬衫,宋远飞则穿着短袖。
渡口到处都是小摊贩,用大大小小地牌子写着卖“晕船贴”。
节目组事先有所准备,引导员说道:“宋老师和任总晕船吗?我有药也有贴。”
任航在外人面前总是冷淡的,他摇摇头,简短回答:“不。”
宋远飞开朗许多,义薄云天地说:“我从来不晕船!你们贴着吧!别一会儿录不了了。”
说完,他转向任航道:“我还挺喜欢海岛游的,你应该也喜欢吧,都是有游艇的人了。”
关于游艇,只有他们俩知道,在游艇上发生了什么。
任航一瞥,见到宋远飞的坏笑,就知道这家伙意有所指。
他无动于衷地戴上太阳镜,顺便给宋远飞扣上帽子。
“闭上嘴吧,”任航说,“小心晒着舌头。”
“嘿嘿。”宋远飞也戴上太阳镜,他们走来的一路,都被人驻足围观,还是遮一遮吧。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般是不出声的,如果忽略同行的他们,倒是也能欣赏一番风景。
于是上了船,宋远飞就跑到甲板上:
“啊,放假啦!”
任航只能跟着去了甲板。
天气不是太好,阳光透过乌云,时明时暗。海风吹着水面,船身摇摇晃晃。
宋远飞很兴奋,从床头到了船尾,非要在外面吹风,说想喂海鸥。
结果海鸥还没喂到,他晕船了。
是任航先发现的:“你怎么了?”
宋远飞扒着栏杆低着头,乍一看,就像在看海水。
实际上,宋远飞只是在忍着吐意。
“我有点晕。”宋远飞实话实说,这又没什么可隐瞒的。
“今天太晃了,晕船难免的。”引导员主动上前,“宋老师,吃个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