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清将她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言不发。

    ……

    陪完老爷子，因为她们第二天还有工作，所以老爷子没有留人。

    裴澜清扫了二人一眼，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便转身坐进车里，抬手示意司机发动车子。

    各回各家。

    当真是各回各家，因为裴幼珊下逐客令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放在汉柏公寓的东西，你自己回头去收拾，收拾好之后给我发个消息，我会改掉密码。”

    徐静舒看她一副要分手的架势，当即握住她的手腕，语气低下：“珊珊——”

    “徐小姐！”裴幼珊没好气地打断她，“别再纠缠我，你难道觉得耍我还耍得不够吗？！”

    徐静舒辩解道：“我没有耍你。”

    裴幼珊柳眉倒竖，怒气越发高涨：“没有耍我？那你告诉我，当初知道我身份的时候，为什么要瞒着不说！”

    为了惩罚你失约，为了逗你。

    ——这个答案放在现在说，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

    徐静舒抿了抿唇，更用力地握住裴幼珊的手，头一次感到无措，语言苍白又无力：“珊珊，不是这样的……”

    “你自己都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还想要我相信什么？”裴幼珊越发觉得可笑，不自觉红了眼眶。

    这么久以来，她究竟喜欢上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今晚没有月亮，秋风格外冰冷。

    气氛凝重，如末日涌来那般叫人无措。

    裴幼珊别过脸去，忍着眼泪：“不论我从前得罪过你什么，你骗了我这么久，也都连本带利讨回去了，现在两清了。”

    深吸一口气：“你走吧，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四字如平地惊雷，轰然在徐静舒耳边炸开，满目错愕。

    “不行。”她无法接受这个要求，蛮横地把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一字一句道，“我做错了，你可以骂我打我，做什么都是我该受的，唯独不要跟我好聚好散。”

    语气逐渐变轻，越发卑微：“好不好……”

    她从未有过这样卑微低下的模样。

    如果放在今天之前，裴幼珊必然会心疼，会原谅。

    但是现在不行了，这场荒唐的骗局彻底消磨了她对她的信任。

    她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爱人。

    而是那个活在传闻里，素未谋面又陌生的徐静舒。

    “算了吧徐静舒，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你了。”

    裴幼珊抬手，第一次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

    ……

    翌日，蓝海资本总裁办公室。

    许歌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错愕地看着对面地人问：“你没追上去？”

    徐静舒摇了摇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她说我再跟着她，她立马就离开江市，让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她。”

    许歌：“……这件事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