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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够了吧。我知道景煊是你的偶像,你能和他演戏很激动,可你都笑了一个小时了,不累吗?”

    回答他的是季萌的一串傻笑。“嘿嘿嘿嘿嘿嘿嘿。”

    陈谦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可想想他也挺开心的,没想到这面试竟然顺利地如此不真实。要知道光凭褚宏这个名字就有一堆人挤破头想去蹭个脸了,更别说还有景煊特别出演。

    天呐,季萌萌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想到这里陈谦不禁心潮澎湃:“萌萌,你终于要火了!”

    “滚!说了别这么叫我,娘死了!”一听见这糟心的称呼,季萌都不乐了。天知道他因为这个名字被同学取笑了多少回,又闹出多少笑话!

    大学分宿舍因为名字太女气被分到女生宿舍这种事我会说吗?上课老师点名字直接喊萌萌小仙女这种事我会说?凸(艹皿艹?)

    今天的季萌萌也是想改名的季萌萌。

    季萌不喜欢这个名字,陈谦也就从善如流不叫了,转而跟他聊起了景煊:“你跟景煊认识?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见。”

    “也不算认识吧,就是有缘见过一面。不过那都是五年前了,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我自己都挺意外的。”

    陈谦想起了一件事:“你说当初入圈是因为一个演员,那个人不会就是景煊吧。”

    “嗯,就是他。”

    他跟景煊的相遇是在五年前的A大八十周年校庆上。季萌的哥哥季栩便是A大出来的,那天他是被哥哥强拉硬拽去的。用哥哥的话说便是:“你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带你提前感受感受未来母校的学习氛围。”

    季萌对A大是没太大兴趣的,但是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再加上哥哥就是这个学校的,他也没有排斥,顺从地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可谁知,这循规蹈矩的人生,在那一天,因为一个人变得翻天覆地。

    季萌至今还记得他第一眼见到景煊时,最先吸引他注意的不是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而是包裹在他身上浓重的悲伤。那人坐在钢琴前,眉目低垂,安安静静弹着琴,在热闹的宴会场上自成一方安静的小世界。

    都说乐器是演奏者心理活动的真实反映。季萌觉得这话是真理。如果悲伤有等级的话,那景煊心中的悲伤应该已经破顶了。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他无来由地感到心疼,很想上前抱抱他。所以等一曲演奏完毕,他走了过去跟他搭话。

    “你刚刚弹得是什么曲子?弹得很好听。”季萌是个自来熟的人,遇上谁都能聊上几句,再加上他长得白白净净,乖巧又有礼貌,一般也没人会给他甩脸色。

    景煊先看了他一眼才回答他:“贝多芬的月光。”声音温和却带着疏离。

    季萌见他搭理自己了更加开心,索性趴在钢琴上试探地问了一句:“呐,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