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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弘业来了,他扔掉书,乐呵呵地问:“出什么事了?”

    司弘业:“……你爹出事了就这么开心?”

    费秀绣掐了他一下:“别废话。”

    “你自己说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陆修之也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司弘业。

    被儿子和儿子的对象直勾勾地盯着,司弘业有点不好意思了,短话长说:“今天和旅游局陈局长在萃荣楼吃饭……”

    他东扯西扯,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包厢空调坏了、陈局长莫名其妙想修改合同,让王兴盛一起合作等等。

    末了,司弘业才支支吾吾地说:“然后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王兴盛突然摸了我的手……”

    司怀看了看他的手,没有阴气。

    不仅手上没有,身上也很没有。

    可按司弘业描述的场景来说,分明是有鬼作祟。

    他扭头看陆修之,陆修之眉心微皱,问道:“陈局在饭局一开始的表现是正常的么?”

    司弘业点头:“前面正常讨论项目的具体事宜,后面估计他酒喝多了。”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神色冷峻。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神情,司怀愣了愣,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很严重么”

    陆修之抿唇道:“从描述看来,像是作器。”

    司怀茫然:“作器是什么?”

    陆修之淡淡地说:“《白泽图》记载过,道之精,状如丈夫,使人迷惑。”

    “能迷惑人心,哪怕是事后,当事人也察觉不出什么。”

    “可作器并非邪物,不受人驱使。”

    最重要的一点,陆修之只在古籍上看见过作器的描述。

    作器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司怀似懂非懂:“所以是这作器自己对老司头有意见?”

    “想搞他?”

    陆修之:“……”

    这是大概就是亲儿子吧。

    两人谈论声音很轻,司弘业没听清楚,只隐约听见司怀最后说的几个字,什么搞不搞的。

    “司怀,你注意点措辞。”

    司怀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问陆修之:“所以这事和姓王的没关系?”

    陆修之:“有关系,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王氏规模不小,但发展普通,王兴盛如果能驱使作器,应该不止开发区这么点眼界。

    大概率是因为对开发区有执念,被有人心找上门。

    司弘业正竖着耳朵听呢,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止王兴盛一个人?

    难不成陈局长也、也对他有那种想法?

    所以开发项目当初谈的如此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