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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怀安慰道:“黄鼠狼报复心强,它肯定会气得再找上门的。”

    林妈妈:“……”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下山后,林妈妈担心黄鼠狼随时会溜进家里,着急忙慌地收拾出两个房间,一间给司怀和陆修之,一间给费秀绣。

    虽然和司怀就在同一屋檐下,但林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司大师,万一黄鼠狼来了,然后又跑了怎么办?”

    “您有没有什么术法对付它吗?”

    司怀想了想:“你去买一些强力粘鼠板来。”

    林妈妈点点头,有些好奇:“粘鼠板能施什么法?”

    司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粘鼠。”

    黄鼠狼,好歹带了个鼠字。

    林妈妈沉默片刻,问道:“那黄鼠狼通人性,真的能粘住吗?”

    司怀:“多买点。”

    “粘网恢恢,疏而不漏。”

    晚上,林妈妈买来了一堆粘鼠板,她把买来的粘鼠板铺在床边、床边,连厕所都没有放过,

    众人在客厅灯等了一晚上,没有任何动静,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顾忌到是在别人家,黄鼠狼随时可能出现,司怀没有裸睡,往陆修之身边挨了挨,蹭他身上的凉气。

    两人手臂相贴,陆修之指尖一顿,抚上他的手臂。

    沿着腕骨,缓缓向上,在司怀手臂上那道浅浅的疤上摩挲。

    司怀有些痒,也抬手抠了抠他的手臂,笑道:“疤有什么好摸的。”

    “你小时候,见什么义?勇什么为了?”

    黑暗中,陆修之的嗓音似乎更低沉了几分。

    司怀恍了恍神,没想到陆修之还记得他之前随口说的话。

    这疤是见义勇为的勋章。

    半晌,他慢吞吞地说:“扶老奶奶过马路。”

    陆修之无奈:“扶老奶奶过马路怎么受伤的?”

    司怀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扶完老奶奶,路边忽然窜出一只黄鼠狼,眼看着老奶奶要摔倒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扶着老奶奶,一脚踹向黄鼠狼,当时的状况那叫一个……”

    胡说八道了一通,司怀打了个哈欠:“睡觉了,晚安。”

    “晚安。”

    凌晨,半梦半醒间,林妈妈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司怀瞬间清醒,跑向主卧。

    林爸爸赤着脚踩在粘鼠板上,似乎陷入了什么癔症,手舞足蹈,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你像人像人。”

    “你比人还像人。”

    林妈妈用羽毛球拍拍打被子,见司怀等人来了,喊道:“它来了!”

    “我看见了。”

    司怀撩起眼皮,林妈妈身后的床头柜上,站着一只直立的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