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山小声嘀咕:“你一开始不是也被骗了么?”
司怀面不改色:“我那是对人性抱有善意。”
董大山:“……”
林爸爸打了个死结,黄袍道士佝偻着身体,忽然在地上小幅度的扭动起来,他双眼紧闭,并没有醒过来。
司怀收回视线,发现张爸爸和张妈妈也开始挠手挠脸,董大山和张雪雪则没有什么异样。
他皱了皱眉,递给张爸爸张妈妈平安符。
平安符一到手,身上的瘙痒顿时消失不见。
张妈妈宝贝似的抓紧符纸,问道:“司道长,您、您问过鬼王大人了吗?”
“家里到底有什么脏东西?”
司怀问:“除了痒还有其他感觉么”
张妈妈摇头:“没有了。”
司怀哦了一声:“那就是痒痒鬼。”
张妈妈愣了愣:“这、这么朴素的名字吗?”
司怀:“也叫疠鬼。”
这名字听起来就正常多了,张妈妈连忙问:“司道长,我们需要准备什么东西?需要做道场吗?”
“不用。”
司怀扭头,小青已经吃完了果盘里最后一个苹果,对上司怀的目光,心领神会地跟了上来。
屋内的阴气分布的非常均匀,每个房间都有,角角落落都萦绕着阴气。
司怀微微皱眉:“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张妈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突然间开始痒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家里很久没有大扫除了,关了一天店,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听到这话,司怀撩起眼皮,盯着张妈妈。
张妈妈被看得心里一惊:“司、司道长……”
司怀上下打量张妈妈,这才注意到她脖颈上挂着条银链。
他眯起眼睛:“你脖子上戴着什么?”
张妈妈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项链,看了眼张爸爸:“他前两天买给我的。”
“戴着还挺凉快的。”
项链的吊坠是司怀熟悉的磨砂小瓶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泛着黑色。
项链上施了咒,压住了疠鬼的阴气,磨砂小瓶的存在暴露了六道观。
“这个项链一位道长给我的。”张爸爸说。
司怀问:“是不是穿着蓝色道袍?”
张爸爸点头:“对对对,您认识吗?”
司怀应了声:“认识,挺熟的。”
张爸爸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差点以为那位道长也是骗子。”
司怀:“他比骗子高级一点,是邪教。”
张爸爸:???
“邪、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