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后,他看向陆修之:“你不吃吗?”
陆修之把最后两瓣塞到他嘴里,顺势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带着橘子味儿的浅吻。
“吃过了。”
司怀理解了字面意思。
他腮帮子微微鼓起,嚼着橘子,含糊不清地说:“难怪你不吃。”
陆修之沉默片刻,抽了张湿巾,帮他擦拭双手。
从指腹到指甲盖,细细地擦拭橘渍。
司怀忍不住感慨道:“这就是瘫痪病人的待遇吧。”
陆修之:“……”
司怀夸道:“不会当护工的总裁不是好总裁。”
陆修之:“……”
警局到陆家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开了十几分钟,司怀打了数个哈欠。
陆修之:“睡吧,睡醒就到家了。”
“现在睡不着。”
司怀语气淡定,嗓音却染上一丝疲惫的哑意。
陆修之偏头看了眼,司怀嘴唇微微颤了颤,接着眼里蕴出一丝水汽。
明显在强撑,憋着哈欠。
“嗯,快到了。”
到陆家的时候,司怀困得都神志不清了。
他趴在陆修之背上,迷迷糊糊地说:“陆先生,你现在要是想对我做什么的话,我肯定随便你折腾。”
陆修之:“……”
“你可以做想做的事,爱做的事,都不用憋着,反正我肯定会睡得想死猪一样……”
司怀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着。
没过多久,他感受到自己被放到床上,柔软熟悉的被窝,泛着阳光的味道。
司怀终于坚持不住了,脑袋一歪,死死地睡了过去。
陆修之掖了掖被角,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方道长的电话。
他拿起司怀的手机,走到门外。
很快,电话那端响起方道长担忧的声音:“司观主?你到家了吗?现在感觉……”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是我。”
听出是陆修之的声音,方道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司观主一开始因为术法愣了会儿,然后就狠狠地揍了一顿六道观那两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司观主揍得那么狠……”
愣了会儿?
陆修之眉心微皱,打断方道长:“六道观的人说了什么?”
电话那端安静了会儿,似乎在认真地回忆。
“没有说什么。”
“您不用担心,我刚刚问过师父了,师父说这个青龙赤血术是由阵法改编而来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