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背后响起一声嗤笑。
司怀回头,是个陌生的年轻道士,穿着上清观的道袍,眼里隐隐透着丝鄙夷。
留意到他的神情,方道长微微皱眉:“你也是上清观的道长么?”
他刚刚夸了上清观的道长,这么快就要被打脸了?
年轻道士扫了眼方道长,语气高傲,满是优越感:“不错,你们是?”
司怀没搭理他,扭头问方道长:“上清观很有名么?”
方道长压低声音说:“上清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道观,几任华国总道协的会长都来自上清观,张会长也是。”
见司怀坐姿懒散,没有穿道袍,甚至连上清观都不知道,年轻道士冷哼一声:“道友是哪所道观的道长?怎么连国内顶尖的道观都不知道?”
司怀撩起眼皮,非常欠揍地说:“都没到人尽皆知的程度还敢自称顶尖道观?你问问别的道观同意么?”
年轻道士被噎了一句,没有料到司怀竟然敢光明正大怼他。
他看向坐在司怀身边的方道长和老头,见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司怀。
年轻道士嘴角下压,这几个乡巴佬是在挑衅上清观么?
“你们是哪个道协的?”
“越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吕庆看见年轻道士愣了下,连忙走上前。
越天瀚冷笑一声:“我不过来的话,都不知道道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什么人都能通过审核,到首都来辱骂上清观了。”
察觉到越天瀚和司怀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吕庆连忙说:“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怀懒懒地鼓了掌:“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越天瀚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火,前台小姐走近,对众人说:“抱歉,其他几家酒店都已经联系过了,今晚没有空房,明晚才有。”
“如果道长们不介意的,附近有几家快捷酒店,应该可以住一晚上……”
越天瀚觉得老天爷都帮自己出了口恶气。
吕庆脸色难堪,怎么能让远道而来的道友去住快捷酒店?
他小声问越天瀚:“不如我去问一下师父,观内应该还有一些——”
越天瀚打断道:“师叔等人忙碌了一天,你还要让这点小事印象他们休息?”
他看着司怀缓缓说:“几位道友应该会体恤总道协,不介意入住快捷酒店的吧?”
司怀:“那你眼睛还真的够瞎的。”
方道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差点笑出声。卢任则看着越天瀚,陷入沉思。
他们几人的动静不小,周围不少人都望了过来。
注意到这边的闹剧,陆修之挂掉电话,回到司怀身边:“怎么了?”
司怀摇头,用下巴指了指越天瀚:“哝,他找茬。”
陆修之看了眼越天瀚,对司怀和方道长师徒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