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硬。
司怀皱了皱眉,蘸取朱砂,落笔的刹那,笔尖突然拐了个弯。
不是错觉,这符纸有问题,他画不出来。
司怀放下笔,抽了一张符纸放,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
偏硬、涩……
像是被水泡过,重新晾干的手感。
司怀面无表情,扔掉符纸。
…………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山脚汇合,道教各派修行重点不同,有部分人不擅长画符箓,身上也没有。
张天敬便让越永逸分发,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符箓没了。
张天敬走到司怀面前,温和地问:“司观主,你有多的天猷符吗?”
司怀掏出一叠天猷符,淡定地说:“现在是特殊情况,给你们打折,一张一百。”
越永逸皱眉:“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情况,居然还……”
张天敬拍拍他的肩,接过符纸,笑着答应下来:“自然。”
“师父。”
越永逸喊了一声,想让张天敬不要这么纵容司怀。
张天敬恍若未闻,转身离开。
司怀瞥了越永逸一眼,淡定地说:“放心,用的不是你昨晚给我的符纸。”
“是我自己的存货。”
越永逸脸色微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怀嗤笑一声,走到陆修之身边。
越永逸站在原地,嘴角下压,眼神阴沉。
他看着司怀的表情,和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远处越天瀚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见越永逸走向一旁僻静的角落,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树下,越永逸接起电话,压着声音质问:“道天观的事情怎么回事,直接说那些话是司怀姑姑说的不就行了么?”
“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接不了?你现在居然跟我说接不了?!”
越永逸气得额上青筋爆了出来,他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听见身后的动静,他猛地转身:“谁?!”
越天瀚怔怔地看着越永逸:“哥。”
他这两天刷了微博,知道司怀的事情。
但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些事居然是越永逸做的。
越天瀚茫然:“哥,你、你为什么……”
越永逸看了眼不远处的道协众人,一把拽过越天瀚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为什么?”
“司怀贬低上清观,侮辱我们,还对师父那副态度……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道观的道士!”
“微博那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只是把他做过的事情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