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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下山,一边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钱先生,你是上次见到观主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了。”

    “观主还在山上吗?”

    “可能吧,我、我不知道。”

    越永逸问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司怀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烦这个越南人,忍不住撇撇嘴。

    钱安国磕磕巴巴地回答,看见司怀不悦的神色,他身体抖了抖,惊恐地对越永逸说:“道、道长,你别问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越永逸抬头,深深地看了司怀一眼。

    司怀注意到了钱安国的模样。

    这人好像怕他?

    回忆在筒子楼时两人短暂的交流,司怀纳闷了,他没有揍过这人啊……

    陆修之沉着眸子,指腹轻轻摩挲腕间的舍利子。

    下山回到陈一村,张天敬拿出地图,问钱安国当天爬是哪座山后,便让人送他去医院。

    临走之前,张天敬递给钱□□一张平安符,对陪同前去的上清观小道士说:“照顾好钱先生。”

    小道士点头:“我会的,师伯。”

    “钱先生,我扶你上车。”小道士和钱安国一起往车里走。

    司怀瞥了他们一眼,两人命宫整整齐齐的死气有些瞩目。

    司怀皱了皱眉,问道:“他们去哪儿?”

    听见他的问题,张天敬开口说:“去市人民医院,司观主放心,我已经通知警方,警方会派人保护钱先生的。”

    警方和上清观的道士都跟着过去,司怀嗯了一声,走进会议室。

    一走进去,看到了半屋子的光头。

    灯光下,那些脑袋锃光瓦亮,司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越永逸冷哼一声,从他边上走过。

    越天瀚走到司怀边上,轻声说:“司怀,我——”

    “天瀚,快过来。”越永逸说。

    越天瀚只好闭嘴,坐到越永逸边上。

    司怀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对陆修之说:“这两个越南人奇奇怪怪的。”

    不等陆修之回答,他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司观主!”

    司怀转身,看到了角落里的方道长,还有商阳道协的几个道士。

    他过去坐下,好奇地问了句:“你师父不来吗?”

    方道长点头:“师父他们还在商阳,商阳郊区最近多了不少精怪。”

    “我们是特地赶过来支援总道协的。”

    隐约听见有人说起张钦洲的名字,方道长疑惑:“司观主,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