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被吓到,骂几句也在是人之常情,但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骂得太难听。
等池藏风解释了之后,要是会做事的就会借坡下驴,你好我好地客套起来。
毕竟双方都还在精绝旧地,勉勉强强算合作关系一起找百晓生,闹僵了可不好。正如左冷禅与池藏风两人交恶在前,但暂时也没有再发生冲突。
司徒静却受不得。
神水宫人素来得江湖人高看一筹,往日在宫内生活非常无趣,但她也没受过谁的气。
除去水母阴姬,即便是严苛如宫南燕也没有劈头盖面地指责她,最多也就是板着脸教训几句这不能那不能做而已。
“轮不到你教我!”
司徒静扬起下巴,语气轻蔑,“我的师父是水母阴姬,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卖棺材的而已。还敢说藏在沙丘里找线索,这算什么下三滥的作法,哪个正常人会这样做。你要是找得到百晓生的住所,我还能学狗叫呢!”
一串话,说了便跑。
司徒静不想再呆在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哎……”
池藏风没想到司徒静吵不过就跑,这多没意思。
“听沙辩位,不是下三流做法,是借鉴了原随云的听风辩位技能。你可悠着点,别在无争山庄少主面前大放厥词。”
不然,表里不一的原随云会做出些什么事,那真是池藏风也想不到的。
这告诫之话也不知一下司徒静听没听进去,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将轻功运用到极致跑远了。
无花是听进去了,“阿风,你认识原少庄主?”
“不认识。”
池藏风面不改色说谎,“但久闻其名。原随云目不能视,他的成名绝技不正是听风辩位。”
一问一答,结束得很快。
夜色里,荒凉的沙漠又恢复了安静。
寒风仍在吹。
吹在两人身上有些凉。
风很大,如同当年初见时一样大。
沙漠的风却与大海的风终究有了不同。
“你……”
池藏风看着无花,真不知能叙什么旧。问他有没有找到心心念念的家人,可这人已出家,想来是断了亲缘。
“你在南少林的伙食还行吧?听说七绝妙僧里的一绝是素斋做得很好,是不是大锅饭味道不合适,所以你只能自食其力就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