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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池藏风目睹了一番六扇门怪相,接下此案来到巴山。

    话不赘述,走访左丘家,但未得到更多线索。

    由于左丘谈是在县衙上班,以往除了休沐日与年节,并非一直在村里常住。

    老妻与孩子无从得知左丘谈究竟有没有在外结仇,反正根据他们所知丈夫父亲的脾性很好,几乎不会做出与谁为恶的事。

    如果有谁想杀害左丘谈,错一定是在凶手身上,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其他罪行被身为捕快的左丘谈发现了。

    逻辑上,这一推论没问题。

    问题在于真凶在哪里呢?县衙的旧档与村民的回忆,清水县一带从未出现过如此穷凶极恶之徒,从未听闻以刺瞎人眼的方式伤人。

    清水县没有,就扩大范围查。

    参照历年左丘谈的巡逻线路,以此为基线扩展搜查。乡村等有人居住的地方,三年前衙门已经做过调查,没有收获。

    如今,池藏风着重搜查一般捕快难以深入的巴山深林。

    也许,左丘谈是卷入了某场武林人士的斗争?

    深入巴山,山岭冷寂。

    石径歪歪斜斜,碎石枯枝延伸开去。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被人为踩出了弯曲山道。

    然而,有些山路长期无人行走,久而久之或生出蔓草荒烟,或生出青苔如墨。

    巴山多雨。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几个时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时逢日暮,残阳渗血。

    深山老林本该寂静,但今天竟有活人出没。

    “你究竟是谁?”

    顾飞云被追杀了一路。原本想要回到巴山剑派,以掌门的身份召集门众对抗身后的白衣人,但还差十里路是真的跑不动了。

    此时,顾飞云没有再跑,紧紧握住佩剑,是被逼到死地而不得不死斗。

    他站定看向白衣男子。

    这个人很面生,最多只有二十岁,却板着一张冰块脸。此人今天早晨在路边食肆见到他,只问了一句确定他就是顾飞云,随即开始了提剑追杀。

    杀,是真杀。

    两人已经打过了。

    输赢很明显,顾飞云不敌而身上多处受伤。但他仗着熟悉地形而逃跑功夫一流,则一路逃到了下来。

    白衣人冷冷道,“西门吹雪。”

    “呵!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