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叹气声,不约而同响起。
玉天宝和宫九再度相互瞧了瞧,确定过眼神,他们都承受了太多以而导致有什么碎掉了。
两人心累地不去看屋外雪仗,而是开始聊起天来。
自我介绍一下,说一说为什么会到昆仑山,聊着聊着居然有他乡遇故知的微妙感。
是什么让陌生人一见如故,也许是相似的悲催经历,也许是当下的心境相仿。
雪仗总会停。
一个时辰后,池藏风和黄药师联袂进屋。
两人衣着整齐,从头到脚前尘不染。从判断到底有没有画成花猫脸,反正都是一脸神色如常。
“木屋不大,只有内屋和堂屋。九公子和阿玉似乎挺聊得来,那就请你住内屋了。”
池藏风若无其实地开口,似乎刚刚一个时辰不存在。她刚刚打开门迎来两位风雪夜归人,而开始分配房间。
黄药师点头,“暂住一夜,的确不用要求太多。”
看这演技!不,是要看一看这脸皮!
宫九和玉天宝差点要使劲揉一揉眼睛。
试问池黄两人怎么能做到仿佛无事发生,好像你追我逐扔雪球的幼稚鬼压根不是他们。
夜,已经深了。
堂屋,分别打两张地铺。
内屋,木板床,两人挤一挤。
夜深,人也该安安静静休息。
有的人,是因相遇而安然入睡;有的人,是因过度无语而索性闭眼睡觉算了。
瞧,多么和谐的雪夜相逢。
待到天明,正经事总得做起来了。
黄药师简述了过去了的一年半载,他的经历也是简单。无名岛上,吃饭、休息、打吴明。成功出岛后,找路、找路、鞭策宫九。
随即问了池藏风接下去的安排。既然两人在此相遇,总是不再轻言别离,何况他也没有急事必须单独去办。
“原计划,此行西域是去明教喝喜酒的。”
池藏风简单概括了赏金猎人的生活,但依照目前的局势,六月初阳。“那个原真,死不见尸,必有古怪。”
西域地界,以大沙漠为分隔,明教与西域魔教本来相安无事。
如今,因为玉天宝作为魔教少主被明教劫杀,他手中又握有世人抢夺的屠龙宝刀,西域已经不太平了。
这种情况下,死不见尸的原真必然可疑。
根据玉天宝回忆,原真是一年前进入西域魔教。
换算时间,原真只在魔教呆了半年,他就和玉天宝一起私逃下山了。
半年,一个护卫就混到魔教少主跟前,这速度太快了。
玉天宝事后细想,为什么选择和原真一起下山?
这人根本不属于魔教高层圈子,他也不是什么贴身护卫,只是一个办事处的小人物。
玉天宝只是觉得和原真相处很舒服。
当萌生出偷溜出教的想法,不敢惊动身边的熟人,而是选择了私交甚好的原真作为护卫一起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