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和塔塔关一起了,他该不会被吓死吧,哈哈哈哈哈。”
“吓死可能不会,被咬死倒是有可能,要知道,塔塔已经饿了三天了!哈哈哈哈。”
“他会不会告诉他爷爷啊?”
“就他这种小哑巴,哪敢告状啊。”
从这短短几句对话里,陆咛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两个小男生把年幼时的景弈和饿了三天的烈性犬关在了一起。他们的底气就是赌景弈不敢向景老爷子告状。
幼时被关的经历,给景弈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即便他长大后,他也害怕犬类,不敢和犬类接触,甚至看到别人被狗咬的画面都会引起不适。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陆咛的拳头硬了。
这时候,她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吐息,景弈嗓音紧绷,轻声说,“这是烈性犬里排名前几的比特犬,已经饿了三天的时间,攻击力特别强,不过它被锁链牵着,不靠近它就可以。”
现实中,发生这一慕的时候,小景弈抱膝坐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比特犬几次想要冲上来咬他,苦于被锁链牵扯着,一直没能成功,到最后,它也只不过咬掉了他一只鞋子。
后来外面两个旁支的小孩见他一直没被咬,觉得无趣,就把他们特意锁了的门给开了。
景弈最后确实没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他那时候年纪小,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刚被保姆虐待过,不喜和人交谈,即便面对的是爷爷,他也没有任何倾诉欲,只默默地忍下了这件事。
长大后,他的性子比小时候稍微好了一些,不过也还是过于沉闷。
这两人长大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小时候的这一幕,像是刻意遗忘一般。长大后,他们再面对他的时候很是谄媚,一口一个景少爷,做足了卑微和谄媚的姿态。
过去了那么多年,景弈也没有理由再旧事重提。只不过,他和本家人的关系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不亲近,爷爷知道他不喜本家的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没有刻意勉强他。
这一次清明,爷爷身体不佳,他代为回老家祭祖。
可能是刚回过老宅,见到了故人,所以他才会梦到很多年前发生的这一幕吧。
陆咛听景弈紧绷的嗓音就知道幼时的经历带给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她胆子不算小,但一只烈性犬在黑暗中对着她虎视眈眈,还是引起了她的不适。
她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年幼时的景弈?
陆咛刚这么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也不知道外面这两个小朋友是不是故意放小鞭炮。小鞭炮一响,这声音刺激了本就凶性大发的比特犬,它龇着牙往景弈和陆咛这边冲了过来,带来了一阵锁链摩擦的刺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