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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损的腺体只能接收到费准一半的信息素,他丝毫不觉得霸道难受。当信息素注入腺体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像是有一股安抚性质的暖流,缓缓流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把他先前疯狂躁动的细胞都抚慰平静。

    浑身的不适都渐渐舒缓了下来,周身有甜甜的巧克力味,他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宛如踩在巧克力味的云端,甚至完全麻痹了腺体被咬的疼痛。

    “啊唔……”

    孟翩喉间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正在注射最后一波信息素的费准顿时浑身一紧,嘴上没稳住,最后那一点信息素一股全进了腺体,就跟孟翩刚才给自己打抑制剂那样狠,吓得费准忙抬起了头。

    “嗯呜……”

    怀里的人猛地颤了一下,费准心头一紧,一手轻轻将他的脑袋按到怀里,一手拍拍他的后背。

    “没事没事,好了好了。”

    费准轻声哄着,也不知道是在哄孟翩,还是在跟自己说,心里还在砰砰砰跳。

    孟翩靠在费准怀里许久,一直到浑身的热度降下去了,才觉得自己稍稍从刚才的迷乱中清醒了些。

    他没有及时从费准的怀里退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虽然当了17年的Beta,但当初的生理课,他也是认真听的,没听说Omega特殊时期会像他这样难搞。

    刚才嘤嘤嘤呜呜呜疯狂撒娇耍赖,浑身软成泥,非要扒拉在费准身上的,真的是他吗?

    一直以为特殊时期一支抑制剂就能搞定的孟翩,从未预料过这样的场面,甚至白天许医生给他药膏,让他养护一下腺体外皮的时候,他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说反正他不需要别人咬……

    而且,如果他不是难受得出了幻觉的话,刚才费准确实一开始没咬动吧?

    尴尬,丢人,无语,社死。

    孟翩整个脸埋在费准怀里,红成了一只熟螃蟹。

    他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费准,更让他绝望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临时标记了的缘故,他现在好喜欢费准的怀抱,好喜欢费准的体温,好喜欢费准的味道。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一点都不想退出来,他也不想让费准离开,他恨不得……恨不得抱着费准一起滚到被窝里,紧紧缠住!

    这种生理上的依赖服从,好可怕。

    可此刻的孟翩,不打算去克服,他默默闭上眼,不动,也不出声,装个小乌龟,希望这夜就这样过去,一切明天再说。

    刚才最后一下信息素注射得太快,费准心疼死了,就那么一下一下一直拍着孟翩的后背安抚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发现孟翩一直不动,才懵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孟翩?”

    费准轻唤,孟翩不应。

    “你好点了吗?”

    费准又问,声音轻了一个度,孟翩听见了,还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