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孟翩没再理会,拉着费准走了。
费准感觉到,孟翩拉着他手的力度越来越重,恨不得要把他手骨捏碎似的。空气中,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信息素味道。
出了小区门,孟翩松开了费准的手,脚下一软,差点摔了。
费准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顺势把他搂到了怀里,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他有些微发红的腺体。
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他裹住,费准低声道:“你是不是又要发热?”
孟翩摇头,“没事,估计是情绪波动大导致的,我缓缓就好。”
他说着缓缓,声音却颤颤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哭腔。
这样模样有点熟悉,上次发热的时候,孟翩就是忍不住难受,哭唧唧的。
费准有些担忧,抽空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然后把孟翩裹紧紧,“暂时也没有抑制剂,你要是难受,不如试试我牙口是不是变好了?”
“不用,我不想被咬,我们走吧。”
孟翩披着费准满是巧克力味的衣服,觉得自己好多了,一边把自己裹紧,一边抽抽鼻子,软着腿,一步一晃地往车那边走。
费准实在看不过去他这非要倔的样子,叹息一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孟翩正恍惚着,来不及反应,腿撞上了费准,往前扑了一下,费准抓准时机,起身,正好把人背到了背上。
孟翩:……
他没什么力气挣扎,索性乖乖趴在费准背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忍着难受,抽抽鼻子,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往费准腺体上掉。
费准:……
他很心疼,但是滚烫的眼泪往他腺体上砸,真的太刺激人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莫名其妙发脾气……”
费准把他往上掂了掂,哄道:“没有,我理解你的想法。”
委屈的人,不被理解的时候,可以孤独倔强又坚强,一旦被人理解,委屈就会瞬间放大无数倍。
孟翩瘪着嘴,把头埋到费准肩上,不让路人看到眼泪,嘴里呜呜呜地说话,含糊不清。
“他们都想得到我的回应,好像我不回应就是伤害了他们,可我以前等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来给我希望,那就该一直做相安无事的陌生人……”
费准听清了,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住。
“是的,你不需要给任何人回应,做你自己就好。”
费准说着,也是说给自己听,他舍不得再给孟翩增加另一种焦虑,喜欢和付出,本就是自己的事情。
“呜,难受,没有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