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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灿一口气松下去:岳叔能力不弱,脑瓜也聪明,就是想象力差了点。

    为了保证诚信,恪守对盟友的诺言,时灿只好说:“好像是他……我不是特别确定,我没追上他,又让他跑了。”

    “没事,出现总比杳无音信好,”岳鸿飞严肃的说,“他现身一定有目的,所以还会再来,我们做好准备就是。”

    ***

    时灿回屋后反锁上门,把殷栖寒的魂魄放了出来。

    “岳叔以小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出来殷栖寒就评价道。

    时灿说:“聪明有什么用,你又不信他。”

    殷栖寒很坦然的承认:“除非找到绝对证据,否则我谁也不会信。”

    他这话简直啪啪打脸,时灿正对着镜子,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自己:莫非自己看着特别面善,长的就很值得信任?

    她目光顿了顿,转头看向殷栖寒,“为了你我可跟岳叔撒谎了,等以后这些事都查明白,你替我给岳叔跪着赔罪。”

    殷栖寒下意识伸手揉了一把时灿的头发,随口说:“知道啦,给你扛。”在得到时灿阴阴的目光后,他才反应过来,讪讪的收回手。

    时灿抓抓头发没说什么,回想这一晚上的事,她一肚子火终于开始往出倒:“长这么大,失踪是我最讨厌的两个字,等我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害了张远航藏了他的魂魄,我非把他拆了不可!”

    殷栖寒劝她:“初步判断,事情不算复杂,虽然都是失踪,但幕后黑手应该不是同一批人。我和时岚起因在自身,结果也在自身,但张远航这件事起因在他,结果却是在你。”

    张远航的死矛头指向时灿,他的死因和魂魄去向都不重要,这些都只是一把刀,只看能不能又准又狠的插在时灿身上。

    所以时灿才来气:“张远航刚死,殷家和韩家第一时间跑过来上蹿下跳,还能想起来验验人死的正不正常,要是单纯的要落井下石就算了,如果这个套真是他们下给我的,他们别想我善罢干休!”

    发了一通脾气,时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当着一个殷家人面骂殷家。她清清嗓子,有点尴尬:她以前也总骂,但从来不在殷栖寒面前骂,都在心里偷偷骂的。只是这几年习惯骂出口,今天一上头,忘了殷栖寒还在旁边。

    殷栖寒像是看出时灿在想什么,眼睛微弯笑了:“我把自己当半个时家人,另外半个是漂泊身,”他眨眨眼,“骂殷家就骂了呗,我也常骂。”

    时灿冷哼两声,而后叹气:“有岳叔在,他们两家基本没把时家放在眼里,对我挺客气的。只是等我通过了祭坛试,这应该才被他们当成了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