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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栖寒何等聪明,下一刻他就脱口而出:“你已经知道了。”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我们离开地府之前,你去见鉴定科科长,问的就是辨认魂魄死亡时间的老方法吧。”

    怪不得他一直意识不清楚,怪不得他会沉睡……殷栖寒忽然一顿,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他抿了抿嘴,牙齿在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

    不过他情绪来得快,控制得也快,几乎立刻又抬起头来:“灿灿,听你的意思,我的死亡时间应该不是最近。我是不是……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时灿没有否认:“就是你宣布辞去代理人职务,去法国留学的那天。八月十七号,和时岚是同一天出事。”

    殷栖寒心中没有太多惊讶,如果他也是三年前死的,死的本就蹊跷,还和时岚带着某种神秘的联系,那么这个日期并不叫人太意外。

    只是……原来灿灿对他温柔不少这个事并不是他的错觉,在得知自己死亡日期的那一刹那,殷栖寒脑中几乎是瞬间想通了许多关节。

    第一反应是如释重负:挺好,像个爷们。

    他偷偷去瞄时灿,正巧撞上时灿望过来的目光。殷栖寒心中刚刚挪走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这一对上,他立刻弯起唇角,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来。

    时灿看他笑这么开心,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有点窝火:“笑什么笑?别笑了。我早点送你回去,你少一重危险,以后对爸妈我也能有个交代。”

    殷栖寒尽力的放平嘴角,但眼角眉梢的笑意还是遮不住:“灿灿你别担心我,首先我跟你保证,化百期这一关我一定能扛住。”

    “其次,既然我的死亡日期已经确定,我就更不能回地府了。灿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和时岚是同一天死的,他的魂魄失踪,而我却出现了?”

    这个问题问的很巧妙,时灿在一瞬间脑中闪过了许多东西,乱哄哄的,有些抓不住细节。

    殷栖寒接着说:“我和时岚是被人害死的,他的魂魄不出现有三种可能,一是已经成为死灵,二是被人关押起来,三是他逃了,但是被什么绊住,暂时没能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么对于我来说,应该就是第四种可能,我逃了,也成功了。”

    “但无论我是在莫言刑场,还是披着张永康的魂魄出来,或是到了现在坐在这个酒店里,还都没有被人找上麻烦。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我的魂魄对这个人已经没用了,他没想抓我;要么,就是他还没有发现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