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和殷栖寒去的是她的卧室。
进了屋时灿反手带上门,急吼吼的跟他说:“寒哥,你发现没有,袁飞槐说的这事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我原以为线索断了,但现在居然又出了一条明路。”
这感觉很奇妙,原本以为自己走进了死胡同,恰好韩家在旁边蹦哒不停,看的人心烦,为了图个清静把韩家解决了,没想到牵扯出的事竟和自己要查的事情连在了一块。
时灿满心兴奋,殷栖寒却好像没听见,他伸手拿过桌子上一盒药,皱着眉回头看她:“灿灿,你屋里怎么有安眠药?”
时灿瞥了一眼,没在意:“你也当过代理人,知道这活就是昼夜颠倒作息紊乱,有的时候好几天都睡不了觉,睡眠质量早没以前好了,备着安眠药,也总比失眠强。”
殷栖寒眉头拧紧,拎着另一盒药问她:“那怎么还有止疼药?”
时灿有点火了,这和他们现在要讨论的事有关系吗?她看见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满心高兴的不行,谁知道殷栖寒不说正事,一进来就问她这个药那个药:“睡眠不好就头疼呗,问这么多干嘛呀,我现在跟你说袁飞槐的事呢,你能不能别扯开话题?”
说着时灿劈手夺过殷栖寒手中的药盒,扔到一边:“问问问,吃几颗药有什么好问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殷栖寒只是多问两句,她心中就这么烦躁,不过发完脾气之后,也立刻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有点后悔,但也拉不下来脸说什么。
殷栖寒看时灿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明白自己出口伤人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
他心里落下一声轻轻的叹息:其实她又何必道歉?
“灿灿……”殷栖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时灿毛茸茸的脑袋,没忍住伸臂将她揽进怀里,他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又重复了一遍,“灿灿……”
时灿有点难为情,真不容易,她已经好久没有难为情过了。她伸手推开了殷栖寒,嘟嚷一句:“你干嘛呀。”
清了清嗓子:“赶紧说正事吧。”
殷栖寒帮她掖了掖蹭乱的头发:“说吧。”
时灿不自在的退了两步,坐到她房间里的小沙发上:“被你这一打岔,我都忘记刚才说到哪儿了……对,袁飞槐说了他的事,我才发现我们之前的猜测有些片面。”
殷栖寒明白时灿的意思,顺着她说下去:“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情是针对阴阳四家的,所以折了我,时岚,甚至以后还会有别人。但是从袁飞槐的说法来看,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很广。”
时灿把生死簿从鬼火中调出来,仔细的查过一遍:“生死簿上找不到何玉的信息,你们三个都一样,所有信息被清除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遇到你,又有袁飞槐提供的这件事情,我根本不会发现还有两个人和我哥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