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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远航犹豫了一下,转头看时灿。这里边谁是老大他拎得清,虽然殷栖寒的提议让他心动,但时灿不发话,他不敢给。

    时灿微微一挑眉毛,还挺奇怪:“看我干嘛?他效率高,这个提议没毛病,你跟他换就是了。”

    张远航这才高高兴兴的跟殷栖寒交换生死簿。

    殷栖寒拿过生死簿站起身来:“我上楼去看,你们注意休息。”说完他看向时灿,补了一句:“灿灿,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

    时灿的目光落在殷栖寒身上,那一个眼神,就让好奇看热闹的袁飞槐和张远航不约而同低下头,一个比一个像鹌鹑。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时灿不咸不淡的语气,像是在找你茬,又像是在关心你:“为什么要上楼去看?大家在一起可以随时交流。寒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或是哪里不舒服?”

    殷栖寒没看时灿的眼睛,勾了勾唇角,态度没变:“没事,我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思考,效率也高。”

    *

    殷栖寒都上楼半天了,时灿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什么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思考,那是扯淡,当年他高考的时候自己上初中,陪着自己看电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做试卷。

    她就不信了,容嬷嬷扎紫薇闹出的动静都不耽误他考个全市高考状元,就他们几个安静如鸡的氛围还能耽误他思考?!

    他就是有事瞒着她,不坦诚!不坦诚!

    第一晚是人之常情,第二晚也能托词怀旧。要是第三晚他还要“独处”、“思考”,她非得拿缚魂索把他捆了,掰开他的嘴往外倒,看能甩出几句真话。

    ***

    第二天,四人照常开工。时灿在殷栖寒下来坐在她旁边时,凑过去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要独处吗?”

    殷栖寒打得好一手太极功夫,也很认真的回答:“小火山,饶命。”

    其他两人一脸认真,不吭声。

    这一天本来和昨天没什么分别,四人做了一天的比对工作,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来了个小插曲。

    时灿正专心致志的记录时,手机忽然震动,接起来就听见岳昭的大嗓门在那边吼:“小火山,开门了!你家门铃坏了,我在你家门外呢!”

    他来干什么?这么突然?时灿顿时头都大了——岳昭就算再不争气,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四家传人,这屋子里除了她没一个正常人,除非岳昭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鬼气。更别说殷栖寒和袁飞槐两个,简直鬼气一个比一个重,想遮掩都不好遮掩。

    “收收收,快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时灿迅速的起身整理满桌子的纸,拍拍张远航的肩膀:“你现在立刻进安魂皿,你鬼气轻,安魂皿就够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