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就是在告诉她,你随便查随便蹦哒,我就当老猫逗耗子似的看着你,反正大爷我摆好法阵, 拍拍屁股就走人。
虽然很不爽没什么进展,但时灿也很沉得住气。
这两天,每当在别墅中遇到时,两个人都没有对彼此表现出面子上的敌意, 甚至有一种很和平的错觉。
只是浮生再也没有变回他本来的面目,一直以殷丰的容貌示人。他看见时灿在外边或是在别墅里晃来晃去也不会插手,就当没看见这个人。
这天时灿出来, 正好迎面撞上浮生,他不咸不淡的看了时灿一眼,没说话, 转身去了三楼的小阁楼里,时灿挑挑眉,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浮生在房间门口停住脚, 转过头皱着眉看时灿:“你跟过来干什么?”
时灿说:“上炷香呗。”
浮生冷笑一声:“你知道这里边祭拜的人是谁吗?”
时灿没犹豫点点头:“知道啊, 你主人呗,不过还不知道这老前辈怎么称呼。”
那天浮生说起自己名字时,时灿就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柔和, 一个对世间万物都阴冷而不屑的人,在提起“我的主人”这几个字时,脸色竟然会显得柔软?
挺奇怪的。
再加上他的动机,时灿想,他一定要逆转时空回到过去,总得需要一些理由吧。韩晶说浮生每天都会上香祭拜至少三个小时,从不间断,能让这种冷傲又猖狂的人做到这个地步,也就只有他主人了吧。
浮生多看了时灿两眼,打开门错了错身,竟然是让她进去的意思:“你的确应该好好祭拜一下我主人,就算殷栖寒醒了,也该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感谢我主人赐魂之恩。”
他冷笑:“没有殷栖寒哪来的你?你更应该怀着感激之心。”
时灿不跟他争,照单全收:“你说的对,我这不就来谢谢了么。”抬脚就走进了屋里。
一进屋,一股清淡的香甜气息萦绕过来,屋子里陈设简单,但并不寒酸,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对面墙的正中央摆了一个排位,上面挂着一幅画。只一眼,时灿就知道这画的历史价值极高,绝对是上千年的古物。
这么一看,浮生的来头,她推测的倒是七七八八。
画中的女人容颜清雅,放在现在来看算不上精致漂亮,但看上去挺舒服,古代的画工能画成这样,证明人家长得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