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镜承说话间忽然拿起手机，用屏幕对着云岭晃晃：“软件下下来了，要看一会儿直播吗？”

    “看啊看啊！”每一个碎片空间中其实都是不一样的，否则云岭他们两人也不至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准点收看那档被改成综艺节目的、由学生们录制的采集探索类节目。

    先不说那位小刚哥这次去的碎片空间，是不是有人给他开了后门、里面有没有多少值得发掘的东西，只单纯说那是一处碎片空间，就有足够值得研究围观的价值。

    两人打开直播平台，卫镜承随手注册了一个账号，进入软件后都不用找，就在首页第一个超大广告中，找到了小刚哥的直播推送，两人刚点进去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满屏的弹幕将画面中的内容几乎全都彻底遮挡住了……

    如今的弹幕都有不挡人的功能，然而那也得是在软件分得清哪里是人哪里是物品的情况下，才能把人物单独抠出来呀？如今某人和他的队友们显然正在慌不择路的狂奔，哪还能顾得上把手机举得稳当一些？

    于是卫镜承抬手准备关掉弹幕时，就发现现在满屏居然全都是“哈哈哈”，而不是什么快跑、小心身后之类的话。

    二人疑惑对视一眼，还是先关掉了弹幕，就见屏幕一阵晃动，拿着手机的人显然正气喘吁吁，他们如今似乎跑到了一片树林中，周围显得有些阴暗，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些花草树木。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屏幕中的人喘息声才渐渐平稳，这会儿他才有功夫再度举起手机对着他自己。

    “我的妈呀，你们都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那怎么可能是麻雀？！那战斗力绝对比鹅强啊！想当年我小时候暑假跟我爸妈去农家院玩儿，第二天早上我就被一只大鹅追的满村子跑！要不是我们一家是来旅游的，村民生怕把我咬伤到时不给住宿费，才伸出挽救之手，不然我早就被那鹅给拧死了！刚才那只麻雀……好吧，咱们姑且管它叫麻雀，谁让它们长得像呢？那东西从嘴里喷出来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什么风刃、雷刃之类的东西？你们看清了吗？”

    云岭伸出罪恶的小手，默默在弹幕按键上点了一下，就见屏幕从哈哈哈，已经渐渐转移成正常的文字交流，只不过他们回答小刚哥的问题依旧显得不那么正经——我看清了，那是唾沫！

    ——对！那只麻雀嫌你偷看它洗澡，于是拿口水喷了你一路！

    ——我作证！那只麻雀对你飞的是白眼！绝对不是什么风刃、水刃这类普通的物理攻击，而是精神攻击！

    ……

    然后云岭就默默将弹幕又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