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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皎道:“因为高山擅长打架,却想靠数算吃饭,陆彬蔚擅长数算,却想靠拳头吃饭,他们两个相看两相厌。”

    说罢他去找江景行。

    留下陆缤纷在原地呐呐道:“那还真是天意弄人。”

    幸而院长及时出现,将即将来临的械斗现场险而又险地抢救回来。

    他们骑的并非凡马,而是单论外形与凡马并无二致,脚程却快上十数倍的灵兽追风驹。

    兽如其名,一日三千里不在话下。

    小镇名字叫福来镇,福气来没来不知道,魔修这个大祸患是实打实压得镇中居民不敢喘息,名字不像讨吉利的彩头,反有反讽的幽默。

    福来镇归属阳城名下,他们此行抓捕魔修,于情于理该和阳城城主报备。

    阳城城主和谢容皎渊源不浅。

    谢家嫡脉人丁单薄,以谢桓一辈为最,只得他一人,因此能干有天资的旁系得以被提拔重用。

    阳城城主谢桦便是这样一号人。

    他是谢容皎的伯父辈,才干过人,修为不错,得以成为谢家当时仅次于天人境的谢庭柏和谢桓的第三号人物。

    为表明自己无意与谢桓相争家主之位,主动来离凤陵甚远的阳城当一城之主,口碑向来不错。

    福来镇出这样的事,谢桦脱不了干系追责。

    接到书院传讯后谢桦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亲自候在城门口,等着书院来人为表诚意,吃了半天的尘土,搞得城门守城甲士手足无措。

    但等真正看到来人时,谢桦原本早早打好草稿,排演一上午的请罪之词忽地卡住。

    书院院长亲至也不比队伍中一双并行人影给他带来的影响大。

    圣人对旁的人来说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因谢桓的缘故,谢桦是识得的。

    尽管是数面寒暄之缘,但江景行这人就是这样,一旦记得他长什么样,隔十年百年也不会忘记。

    忘记不了的。

    谢桦先向书院院长见了礼,无暇说耗费他半宿心血的一套诚恐惶恐告罪言辞,心绪如麻杂乱错缠。

    福来镇的魔修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引得圣人亲至?

    没等他开口问候,江景行比他更快一步,不知何时从人群中挤出,握住他的手笑道:“久未见,谢兄风采依旧!真是想煞我也,正思忖寻个时机去凤陵与谢兄喝两盏小酒叙叙别情,不想却在此地相见,可见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不是,套近乎也讲究基本法,人家谢桦在阳城待了快二十年,年关才回一回凤陵,说去凤陵找他的怕是假的多年老友吧。

    书院学子有点替江景行尴尬。

    谢桦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一时搞不懂圣人是不是眼睛不太好使把他错认成谢桓。

    谢容皎眼中有几不可查的笑意一闪而过,上前向谢桦行了一礼:“许久未见伯父,不想今日能在此处意外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