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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院学子被他的神逻辑再次震惊,一时竟骂不出声。

    没办法,谁让他们讲道理的。

    书院院长小声道:“那我可能白活了一把年岁。”

    铁匠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照这样说谁不是呢,兄弟。”

    谢桦忍住胸口恶气:“我有自知之明,谢桓把我当谢庭柏养的狗。圣人你从没看我入眼过。可谢容皎不一样,他金贵,掉一根头发丝你们都要心疼半天,放我一条生路又如何?”

    谢容皎冷然道:“你的命不比我差。”

    又是谢容皎式的没头没脑,一头雾水。

    江景行却清楚,他心平气和解释:“阿辞当然珍贵,他掉一根头发丝我当然心疼,但你的死活我和阿辞都挺在意的。”

    他轻笑出声:“那么多条人命,多沉啊。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就不是?你背着满身血债好意思活在世上?”

    在场众人神清气爽。

    “再说放了你,阿辞肯定生气。”

    到时候他这一年半载都别想好过,好吃好喝挥金如土想都不必想,不露宿野外喝风饱腹就该笑醒了。

    江景行颇为这颠倒的师徒关系而唏嘘,“而我不想见到阿辞生气,更不会去惹他生气。”

    他寻思了下,觉得谢桦太能搞幺蛾子,索性一掌劈得他到凤陵也醒不来。

    第17章 立誓

    “我沈溪以己身道途为凭,求天地为证,绝不泄露谢桦口中凤凰真翎相关一事,如有违背,则道基不存,丹田自毁。”

    有玄而又玄的感应生出,是天地有灵,将他誓言记录下来。

    谢桦晕过去后,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好久。

    第一个出声的是沈溪。

    谁也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无关魔修一事,无关对谢桦的处置,却是立誓。

    立完誓后,沈溪对其余事一无所言。

    他与谢容皎没有生死相托的交情,也无同窗日久的情谊。

    但他们打过一场。

    观其剑足观其人。

    书院学子与彼此相熟之人两两对视一眼,心意已定。

    与沈溪相似的誓言纷纷掷在城主府大厅柔软的锦绣地衣上,掷出声声清脆有力的响儿。

    院长叹息道:“确实是老了啊。”

    叹息里有伤怀岁月,更多的是欣慰。

    眼前的年轻人皆是这一片中原大地上最年轻最滚热的血液,终将各自流向应去的经脉骨骼,如他们往常无数代的先辈一样撑起江山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