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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指典型教材谢容皎:“像阿辞那样就行。”

    谢容皎无奈抬头:“师父你怕是有些强人所难。”

    剑门弟子在穿衣打扮上素来觉悟极高,恨不得白衣飘飘,纤尘不染,一个赛一个的素净,从模样上向话本里的剑仙形象看齐。

    佩饰是不可能戴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戴的。

    也就是白衣飘飘,腰佩长剑,才能叫他们恍惚一下,生出自己身临剑道顶峰之感,忘却自己的娶媳妇本/嫁妆本都在打架的时候赔了出去这样子。

    谈及钱的时候,谢容皎总不会让人失望。

    他自车上提下几袋金银,交于方临壑:“我也欲多杀几个魔修,方兄不必与我多言。”

    方临壑爽快接下:“北狩事后,完璧归赵。”

    谢容皎把剩下一袋塞给江景行,发自肺腑:“师父,我觉得你比我们更适合当肥羊。”

    北狩的规则是长老不能亲自下场打人,没说长老不能亲自下场钓鱼。

    没毛病。

    剑门弟子多年习剑的剑气骗不了人,谢容皎一身冷淡矜贵,望着不像是位好得罪的角色。

    唯独江景行,活脱脱现出个一个胸无二两墨,手无三尺剑,平时靠着一张脸欺骗下小娘子感情的世家纨绔人设立得稳稳,始终不崩。

    “”江景行:“阿辞,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我怎么没能从你口中听到句好话呢?”

    谢容皎思忖一瞬:“刚刚我有夸师父你年轻。”

    恕他直言,他在天人境那一群老不死的衬托下本就年轻得活像掐得出水的嫩葱。

    看在金银的尊面上,江景行仍是欣然接受了这句极其缺乏诚意的夸奖,喜滋滋接下了钱袋。

    他无方临壑如松柏般孤直高尚的节操,想来钱袋是不会等到完璧归赵的那一日了。

    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袋,江景行看陆彬蔚竟觉得他有一瞬间的顺眼,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我们在荒原走了有两天,陆悠悠你怎么还不去找谢初一?”

    陆彬蔚摆了摆手:“去了归元军营也找不到她,不如伺机行事。”

    谢容皎一想也是:“阿姐她指不定在荒原哪个角落。”

    虽说九州北荒双方约定,北狩期间停战。依着谢容华性格,不带几个归元军精锐中的心腹,轻骑简行去搞一搞东荒,搅他一番混水简直不是谢归元干得出来的事。

    哪怕部首事后问责,大不了说是生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同胞姐妹做的。

    说不定经江景行口中修饰,谢桓还能多出一段可歌可泣,催人泪下的有情人棒打鸳鸯,私生女千里寻夫的传说。

    左右其夫人朱颜出家已久,对此类听风就是雨的传言早早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