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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陵处出了什么变故?”

    他们口中的凤陵不是凤陵城,是真正意义上的凤陵,凤凰埋骨之地。

    等江景行借出一剑时,谢容皎觉得自己一定能用出这一式。

    唯有青冥天下一式,方配得上江景行借出的这把剑。

    他挥剑而出,一线光明平地起。

    那光明非是先前剑气长桥般气如长虹,剑光璀璨的气势,仅有一线。

    然而无坚不摧,三位大乘全力施为的术法在光明下如同无物,轻易破开。

    剑光越逼越近,蓦然大片大片炸开,千万缕浩然气齐放,映得方圆数里内亮如白昼,还一个天下清明。

    青冥之下,浊气不存。

    王帐中,摩罗唇边溢出一丝鲜血,幽怨道:“江景行,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闹出的动静太大了,部首也还没蠢到家。”

    他四周气机一变,如万剑环伺在侧,剑锋森冷。

    部首所居的王帐离法宗所在,恰好千里。

    摩罗似无所觉,甚至笑了一下:“我为你遮蔽天机,折损这么多功力,你可千万别让部首活下来啊,对不起你的圣人名头。”

    无形剑气如涌浪,不减反增,甚至有几缕擦过摩罗脖颈。

    摩罗一笑,听之任之。

    擦过他脖颈的剑气足以破开大乘强者的防御,直入心腹,却没法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圣人之躯,金刚不坏。

    想在他身上开口,这几缕玩笑似的威慑剑气肯定不够。

    “杀完部首下一个就是我吗?”摩罗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笑呵呵也不动气:“正好,我也想知道谁才是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

    大乘已死剑已借,剑气长桥消散无踪,留下地上深达十余丈,长达百里的沟壑见证它曾经惊天动地的威势。

    谢容皎轻声对着剑气长桥说:“这是我最好的一剑。”

    从前往后,都是。

    以后他或许能达圣境,一剑开山,一剑倒海,一剑千里之外杀人,但威力再大,剑意再强,都没法取代这一剑。

    “浩气在你剑尖,在心口,在天下。”

    是这一剑教会他的。

    长桥另一边的江景行手指轻弹剑锋,王帐中把摩罗围得密不透风的浩然气又消融在朔风中。

    摩罗不是很搞得明白江景行又发了什么疯,想一遭是一遭。

    这个时候不应该为尊严被挑畔而恼羞成怒,和他来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嘛?

    法宗长老对这场巅峰之间,千钧一发的较量一无所觉,仅仅感到让人大气不敢出的气氛徒然松快下来。

    他听到那位年轻人喃喃,带着无限胜利者似的得意洋洋和鄙夷:“我有阿辞,谁要和你计较这些?”

    谢容华抽刀出鞘,认真问她对面一群中为首三人:“你们名字?”

    那群人均身着荒人服饰,为首之人灵力外溢,威压强劲,必是大乘无疑。

    三人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