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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哪个人设,都偏离真实得有点过头。

    侍女熟知内情, 自认早早看透这险恶无常的世道,傍晚忍着笑轻声细语告诉他们, 周围左近传遍了这家院子里住了个老古板前辈的消息。

    江景行委屈。

    他替自己打抱不平:“我少年时候最讨厌这样的老古板, 是绝不肯让自己沦落到和他们一个地步的,没想到今日却为阿辞你自打脸。”

    谢容皎自认有求于他, 亏欠良多,低声道:“有劳师父。”

    少年微微郝然的样子如春风过境,冰消雪融, 不经意间吹出朵芬芳馥郁的桃花飘扬在风里。

    正是得益于清冷, 于是愈加艳美。

    接着谢容皎宽慰他道:“师父你用的是易容, 小会后改头换面, 无人人认得出你。”

    行吧, 是阿辞才想得到的安慰。

    江景行服气。

    他提要求:“下次我说书时阿辞你要在台下认真听。”

    “好。”

    “下次我算命时阿辞你要在我身边给我递茶。”

    “...好。”

    江景行心满意足。

    其实不如听一听士子清淡也挺好的,至少比陪着江景行说书算命强。

    谢容皎认真权衡得失利弊。

    他抿唇微微而笑。

    可还是很想一直待在江景行身边。

    如果刨掉他算命说书时那些无趣的陈词滥调,只剩下和他一起的时候。

    似乎看起来很好。

    第一日比文科, 如姜长澜所说, 周煜才学着实出众,尽管文科较之武科, 远难分辨高下, 与周煜同台的士子却无一不心服口服, 拱手认输。

    照他势如破竹的势头,定然夺下文科一道的桂冠无疑。

    说来有趣,姜家是诗礼传家,姜家家主抚着一把美髯在主位上看得不亦乐乎,姜长澜百无聊赖跑到谢容皎边上来凑热闹。

    江景行嫌他碍眼:“姜大你在京城难道没什么故友?怎么尽凑来阿辞旁边?”

    想当年招仇恨如江景行,好歹还有个谢桓样样场合和他一起狼狈为奸继续拉仇恨,姜长澜若无个交游密切的,未免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