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姓的管事则守在门口,一一查验群芳会请柬,验明后两侧自然会出现侍人轻手轻脚为他们引路,恭敬请他们入内,生怕这群祖宗等得不耐烦,一个心气不爽大打出手。
历来如九州四秀一类便是极容易引起争议的话题,数不清的年轻子弟为四秀排名先后高下吵得脸红脖子粗,友人断交,仇敌眼红。
姜长澜在三宗四姓齐会的大门口,不加避讳嚷嚷出声,江景行敬他是条汉子。
眼看着要轮到他们,不想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出了岔子。
车厢里传出一道少年人不悦的声音:“笑话!我堂堂东海崔氏嫡系出身,进我家自己主办的群芳会,还要对请柬不成?”
管事恭敬躬身:“郎君,凡是入内者皆需群芳帖核明身份,四姓子弟无一例外。”
华衣的年轻人微微青了脸色,冷道:“怎么?要是我将这张帖子弄丢,你们还真要把我拦在这儿?”
四下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听说是东海崔氏的子弟?我翻阅旧书时发觉崔家子弟惯来跋扈逼人,书中所言诚不欺我。”刨根究底不把崔家起家史翻一遍誓不罢休的,这是书院学生。
“自己的疏漏,何必去向着别人撒气?不过是依着规矩办事。法宗弟子脾性大多清净柔和,看到也不过摇摇头。
剑门弟子则远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我观他身上剑气,似在剑道上有所小成,理应不是如此肤浅暴躁之人。”
听着人言阵阵,崔三的脸色渐渐从微青转变成铁青。
然而三宗弟子腰杆子十分硬挺,半点不惧他那觑着山雨欲来的面色,甚至有好战者兴奋地暗搓搓搓手,就等着光明正大打起来的一刻。
崔三终究要脸,暂且没有把崔家脸面一路从东海丢到群芳会来的天才想法,只得忍气吞声对着管事说道:“劳烦你去请个崔家的管事来,我自有方法识得我的身份。”
管事不欲把事情闹大,求之不得,应了一声赶忙差人过去。
不管怎么说,四姓之一的子弟被堵在自家办的群芳会门口不得入内,乐子好像是有点大。
为不妨碍其余人的进出,崔三只得闷着一口气在胸中,驱赶追风驹将马车拉往一边。
因着这突然变故,管事查谢容皎一行人的群芳贴时仍吊着颗惴惴的心,确定无疑后才松下半口气。。
另外半口卡着的迫使他迟疑问江景行道:“这位郎君可带了群芳贴在身?”
江景行好脾气地对他笑了一下,慢条斯理:“我没带群芳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