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群芳会,还是至大至远如九州天下。
次日一早,便迎来谢容皎与姜长澜的一战。
小乘已跻身九州上流强者行列,在宗门世家中地位颇高,平日里很难见到两位小乘境的修行者全力相搏。
更何况是两位身负盛名的少年修行天才。
姜长澜长在镐京城里,人们对他天资能耐有目共睹,加之伴着谢容华大胜东荒的捷报传开,他历年来的战绩随之威名远扬。
旁人一致认为他列不到四秀名单里去,不是因为他比四秀差。
恰恰相反,以姜长澜小乘巅峰,半步大乘的门槛触手可及的战绩,反比四秀来得更强。
而谢容皎,不提他本身如何,谢家二子,圣人首徒的身份太重,重得即使是冲着名头,也要来一看比试才不枉此行。
密密麻麻占满观战台的人群倒未曾出现过一面倒的局势。
看好姜长澜的人更多些,站谢容皎能赢的人也不少,勉强称得上一句势均力敌。
小娘子这边看法却纷纷很是一致:
“谢郎君龙章凤姿,单看姿容已然不凡,定能在此战中脱颖而出。”
“再说谢郎君由圣人亲自教导,剑术定然纵横无敌。”
“何必多言?总之押谢郎君能胜就是。”
有同门的男弟子不服出声:“谢家郎君剑术修为确实很高,然而姜长澜将至半步大乘——”
他后半句在性子泼辣的小娘子瞪视下逐渐消音。
旁边师弟拉住他,弱弱道出残酷事实:“师兄你莫去争论,你又不是不知师姐师妹她们——”
“都是看脸的。”
台上两人凝神而立,灵力淌过周身经脉生生不息,气息圆融无暇,站姿从脚尖到头顶瞧着没半分瑕疵破绽。
姜长澜先打破这份无暇。
他拔枪在手,朗声笑道:“上台前我顾虑良多,阿姑和姜家的脸面不能堕于我手,第一战落败未免难看,翻来覆去想着这些东西,失了下乘。”
“等上台之后,我反而无心去想那么多,只望与世子好好打一场,输赢脸面,末流小道。全力以赴,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