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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皎不明觉厉:“我不是——”他不是想拯救整个需不需要拯救尚且两说的九州,也没想着明天一觉醒来到圣境。

    “应尽之责。”江景行读出他心声,打断他说:“阿辞你全当作谢桓付给我过的黄金灵石,把你这份应尽之责一道买回去。”

    谢容皎一言难尽:“那阿爹这份钱出得挺值。”

    不但买断圣人的十年时光,还顺带附送一份应尽之责。

    亏本买卖,谁买谁赚。

    江景行应道:“自然自然,毕竟是师徒情深。”

    这才是他今天来江家祠堂的目的。

    借着江家祠堂,沟通天地有灵,圣人出口成诺,立下一年内解决摩罗及其后患的誓言。

    皆是次要的。

    要紧的是阿辞。

    圣人与其他情动的少年并无多少不同,一样会发昏犯浑,明明知其不可,仍是忍不住将小小殷勤藏于言语暗处奉上。

    好在谢容皎一向磊落坦荡,能少想绝不会多想一个字。让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的江景行留有补救余地。

    江景行见惯大风大浪,久经大起大落,心中纵然不舍,还是借着祠堂中一场谈心的东风,为他近日种种失态竖起解释挡风,把他们之间情谊牢牢钉死在师徒之间,他的所作所为牢牢归结于黄金灵石。

    这样一来,哪怕阿辞日后想来,也不会多觉古怪。

    当然,如此轻易放开心上明月也不全是江景行干得出来的事情。

    只要侥幸能在这一年里留得一条命在,一切皆有转机。

    第65章 群芳会(二十)

    谢容皎动了动唇, 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深深扎了根,只静待一个合适时机迎着雨露萌芽生花。

    然而他毕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当然也不知道萌出来的是是丹葩是草苗,生出来的是什么花。

    所以他最后说的是一句非常无趣的话:“天色不晚,不如回去。”

    夜里谢容皎调息安神, 心情安定,压根没去多想江景行的话, 毫无情商和敏感度地把它当作是江景行一次偶尔的情绪外泄。

    是不许圣人感怀一次还是不许圣人中二一次?

    师父说他的话, 我做我的事。

    谢家前任的少主十分一意孤行,不讲道理。

    次日清晨, 清风朗逸,云气高爽。

    是个适合打架的好天气。

    姜长澜从昨晚开始神经过敏,瞧着比谢容皎这个正主都要心神投入, 紧张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