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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谢容皎能够获胜的殷切期望寄托在江景行身上, “昨晚圣人可有教过世子什么制敌获胜之法?”

    “说是说了一个。”

    姜长澜双眼蹭蹭亮起来, 如眼睛里点了一把希望之火。

    谢容皎想了想:“句子太长补好复述, 大意是让我放弃挣扎, 混吃等死。”

    姜长澜愤怒,咬牙切齿:“世子千万别听圣人的。世子为在圣人面前提过的一句话付出种种努力不说,倒头来圣人却轻描淡写一句混吃等死?简直对不起世子至极!”

    好一个江景行,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薄情寡性负心汉的圣人!

    谢容皎汗颜:“姜兄你那么一说, 仿佛真煞有其事。”

    “圣人说说就算,世子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姜长澜反复叮嘱, “我就站在世子你身后, 我信你一定会赢!”

    谢容皎对他是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意味:“姜兄你放心。师父如何说是师父的事情, 我向他说过要拿第一,自会勉力而为。”

    啊,千言万语苦苦相劝,仍是比不过兴之所至在江景行面前的随便一说。

    姜长澜头一次感到命运不由人的悲怆。

    难道是一生好友注定比不过半路师徒?

    他仿佛忘记谁才是半路出家,谁才是良久相伴。

    方临壑与玉盈秋的一战,谁都尽了全力,谁都值得敬重。

    剑门弟子当然不会有遗憾。

    但比起上千年的老对头,他们更愿意支持的是同修剑的谢容皎。

    啊,剑修。

    这两个字是多么的富有亲切感和说服力。

    不择书院的学生远没有剑门弟子那么随便。

    他们向来坚持心中的道义。

    比如说同在一家食肆排过队吃过饭,就能互相攀交情称一声同窗。

    同窗的架,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加上四姓那边姜长澜的威逼施压,誓要让谢容皎一出场的气势盖过玉盈秋,从而达到良好的开头,能够让他下的注中的希望更多一分,谢容皎走上台时呼声排面竟比以往任何一场来得大。

    法宗女弟子依依不舍握着玉盈秋的手:“玉师姐,不是师妹们不想为你加油鼓劲,实是师妹们看脸的德性,你是知道的。”

    玉盈秋郑重点头微笑:“我知道,所以她们没去为谢家世子鼓劲,已是难得的同门情深。”

    女弟子松一口气:“师姐不见怪就好。”

    接着她欢快出声,本性暴露无遗:“师姐千万记得手下留情,别伤到谢郎君的脸!”

    玉盈秋:“...”

    和谢家世子打之前,玉盈秋忽然很想先和自家师姐妹做过一场。

    然而人前法宗始终是那个清静无争的法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