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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皎不是拖拖拉拉拖泥带水的犹豫磨蹭之人。

    只有他一个人在他当然可以无谓这许多,一人一剑一往无前。

    但他往地牢一行,担的是一众六人的性命,纵使他惜字如金,也不会嫌烦多说一句。

    第一个说话的竟然不是爱直来直去怼的方临壑, 也非孤胆剑修李知玄。

    沈溪风度温文一笑:“凶险定然是有的,只是富贵险中求,逆境出人才。佛宗内院于我们终究未到无力左右的地步,诸位佛宗师兄长老虽说无事, 但不见着不免叫人担心。倘若事事依靠师长, 我们有何颜面见师长。”

    读书人说的话, 果然有条有理,既套着大义, 又扣着人情。

    倘若他哪天能像沈溪说话一样漂亮就好了, 李知玄一边陶醉想, 一边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剩下三人均未有多余的言语。

    他们的意思很清楚, 所有的立场态度皆在前面话里地表达过一番,不需要多言。

    沈溪明白。

    他笑道:“世子与玉仙子尽管放手施为,内院中有我在, 两位只操心地牢中事即可, 其他无须多忧。”

    谢容皎内心对沈溪的佩服敬重简直更上一个台阶。

    方临壑与李知玄两个本来是不怕打架的, 别说怕打架,他们不眼巴巴把自己打包送到敌人面前去找架打都算值得让人庆幸安心一番的。

    唯独沈溪是个最怕打架,能动口绝不动手的。

    这样的人为了佛宗中事,居然给破天荒破例一回,硬着头皮上—

    当真是很君子。

    谢容皎拍版道:“择日不如撞日,事不宜迟,玉仙子如无异议,不如我们立即前往?”

    玉盈秋点头,带得鬓边流苏轻轻颤动:“这是自然。”

    沈溪果断道:“那好,依据两位魔修所说,大乘魔修身上魔气太重,即使是摩罗亦无法遮盖完全。因此佛宗内院中除了一位大乘魔修假扮成长老站出来处理事务以免怀疑以外,修为最高的便是那位假无印,同样负责着许多佛宗事务。”

    “我为两位去拖住无印和那位大乘长老,不让他们发觉情况有异。

    谢容皎不做多余询问和质疑,“沈兄保重。”

    实则他与李知玄、方临壑虽各有过一段同行缘分,但时间太短,其实是很难让人交心的。

    如此说来,谢容皎与四人不过是打过一场架和一起打过架的交情而已。

    所以他相信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