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虎骨,约莫是被摩罗搬回去了罢。”
等等,摩罗把他们佛宗的镇宗之宝搬回去,老和尚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吗?
这么佛的吗?
玉盈秋一边难以置信猛盯着光头们看,一边想着要是自家法宗看守的东西失窃,自己不追着偷走东西的那人跑,锤爆他狗头才怪。
谢容皎倒是很淡定。
甚至还有空出神想,原来不择书院、法宗、剑门三家的形象全部崩完,就剩下一家佛宗的。
果不其然,菩萨金身光辉灿灿不了多久,这下也一口气叫自家人给扒拉下来了。
两人又沿着原路折返回去。
回去路上玉盈秋闲不住嘴:“我看沈师兄与方兄一道传讯符都不曾发给我们,想必是外面太平得很。”
等出了柴房,谢容皎默然。
还真是太平得很。
方临壑擦剑,沈溪看书,千百楼主悠闲摇着扇子和谢桓喝茶叙旧,与另外一边江景行和谢容华眼见着火药味十足就差着要动刀拔剑打起来的场面大不相同。
太平得让他险些以为自己拖家带口过来抢了佛宗内院的地盘。
人数虽多,谢容皎的视线却始终牢牢定在江景行身上。
他想过很多很多次见面的场景,想过好声好气坐下来和江景行讲道理;想过不搭理他几天也好给自己一段时间冷静,去好好明白明白自己心意;甚至最气的时候会想过直接拔剑让江景行知道厉害。
其实这么多想过对一贯只管走自己的路,山来跨过,魔来斩过的谢容皎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可真正见到江景行的时候,谢容皎什么也不想想了。
他发现没法怪江景行。
因为江景行与他有着一样的理念,支撑他们的是同一根脊梁,易地而处,谢容皎扪心自问也会做江景行的事情。
更何况江景行对他真的很好啊,而他又真的很喜欢江景行。
江景行其实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两个自己的多年损友,一个曾经的死敌,差一个无印就可以开打一桌麻将的九州四秀被自己徒弟揍一顿还是有点丢脸的。
随即江景行又想开了,揍就揍罢,反正这事情做得是不道义,他认,该传的让那几个家伙传去,他们要是传到不该传的人面前去。
那就揍他们一顿。
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以当他见着快步向自己走来,简直是往自己怀里撞的谢容皎,几乎是不假思索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拉到怀里。
谢容皎微微合眼,几天来头一次觉着能安心到直接睡过去的地步。
意外没有被揍而怀里多了个人的江景行有点尴尬:“阿辞,你没什么想说的嘛?”
谢容皎认真想了想:“师父你没死,挺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