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知玄的事情,摩罗一直背锅也很无奈啊。”
他与国师大约很有话想说,也很有一脉相承的人|肉消息泄露机的薪火相传即视感。
江景行不吃他故弄玄虚那一套,不冷不热问道:“不知楼主的这套消息又要卖多少灵石?”
“不收钱。”千百楼主大方一摆手:“当做是我提前给的贺礼。”
毕竟那位李姓剑修是谢家世子的朋友。
在谢家世子那里打下个良好的印象至关重要。
谢桓狐疑看他一眼,总觉得十数年没见,这小子的话更古里古怪气起来。
“师父今日主动提出带我,倒叫我很是意外。”
江景行对阵摩罗,谢容皎和玉盈秋合力击杀大乘,方临壑直面大乘魔修与假无印,三人各自均有受创,没一个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
西荒是要紧的地方,处处藏着让你指不定那个眨眼会送命的危机,精力完足至关重要。
于是三人临行前,先在佛宗休息过一夜。
一听谢容皎这么说,江景行他背后冷汗都要冒出来。
谢容皎却没有要追究他紧咬不放的意思。
有些事情,在佛宗地牢内想得已经很明白。
他平静叙述:“师父,我见到你留下的字是很气的。我气的不是你选择那么做,你做得没错,我愿意一直站你身后支持着你。”
江景行仿佛觉着一直架在他脖颈上逼得他动弹难能喘不过气的一把刀被人轻轻放下。
他来不及庆幸劫后余生,终于在一干损友面前这张老脸得以保存,就听谢容皎又道:
“我气的是师父你不曾事先告知过我一声,你很想我开心,但不曾顾虑过我的想法。我总是想在你眼中和你并肩而立的。”
少年垂下眼睫,似是出于什么顾虑放轻了声音,却依旧很坚定:“师父,我知我和你没法同日而语,我也很气自己无法给你助力,反拖你的后腿。可我信有一日我能站得和你一样高的。”
所以我能不能求你把我放在和你相同的地方,向你大声倾吐我的心意?
谢容皎明白人心不足这个道理。
今日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贪婪。
明明江景行已经对他足够好,好得甚至已经超出师徒应有的范围,谁家遇上这样一个师父该是八辈子烧高香积来的福分,要去佛祖面前的还原的。
他总能更贪心一点。
想江景行眼里平视的寥寥位置分他一席,甚至内心巨兽伸出贪婪爪牙和狰狞嘴脸,不甘满足想独占江景行心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