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松口依允之意。
摩罗很满意,含笑开口:“好,那你们稍待。”
说罢他转身消失于高耸城墙前,又很快抓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前后不会超过一息功夫。
摩罗他人品如何不说,圣人的神通确实是实打实的。
李知玄看着精神奕奕,红光满面,要不是三人知他境遇,多半是不会信他被摩罗提溜到西荒王宫里这种鬼话,恐怕还以为李知玄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风流快活着。
虽说以他身上钱财也很难风流快活起来。
江景行不合时宜感叹了一句:“看上去西荒王宫里的伙食不错。”
摩罗很应景地接上去:“毕竟不敢怠慢贵客,怕你拆我城墙。”
四面城墙和几顿饭孰轻孰重,摩罗是很分得清的。
如此说来,他着实是个人物。
方临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这半天以来的情况走势委实太过出人意料,对不起方临壑在心中演练过一整个晚上的千百种出剑情况和招式。
早知如此,他应该在昨晚安稳睡个好觉的。
方临壑一边悔恨想着,一边低声问谢容皎:“这算是完事了?”
谢容皎忖度着回他:“应当是。”
他们未刻意用传音入密,反正即使是传音入密一样能被摩罗截拦去,倒不如索性坦荡大方点。
摩罗果然听见。
他点头遗憾道:“完事了。如有机会,实则我是很想看一看世子身上情况做个确认的,可惜—”
可惜他真那么做,西荒的王城就不是被拆四面墙那么简单的事情。
纵使凤凰留下的长明灯比白虎至宝要紧太多,摩罗也得咬紧牙关忍着。
谢容皎转头对江景行道:“师父,当下是摩罗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摩罗的情形?”
他总结得不错,江景行似是明白谢容皎想干什么,微微笑起来,如江南的春风不远千万里吹风西荒:“是如此。”
谢容皎也不禁有了笑意:“那想来师父你多拆四面墙,摩罗也不会介意?”
谢容皎平日里顾忌得,难免束手束脚,纵然他也爱恩怨分明,却很难有直往仇人脸上抽得痛快。
但西荒王城的情形不一样,入修行之路的魔修每一个手上都有不知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