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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的距离不远,谢容华自然察觉:“阿爹那边出了什么事?竟闹出这样大的响动?”

    说着她就拿起搁榻上的太平刀,想要过去一看。

    谢容皎一句话解决谢容华所有疑惑:“师父与阿爹在一处。”

    “难怪。”谢容华长眉一挑,恍然道,太平刀放下时撞出的声响如她乍松的心弦,“姓江的也真是,害得我以为佛宗又不太平。”

    “其实是事出有因。”

    谢容华不禁奇道:“怎么,原来姓江的和阿爹打一场居然是需要原因的吗?”

    这不是太阳打东边升起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吗?

    是有一点紧张的。

    但更多的是坦然和坚定。

    这本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谢容皎缓缓开口,神情如叙述日常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语气却坚定得如同执剑时的手:“是我与师父之间的事情。”

    谢容华容色沉凝下去。

    她与谢容皎固然性情迥异,一母同胞的心有灵犀确是做不得假的。

    她已有察觉,这必然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这也必然是一件她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我与师父心意互通,两情相悦,欲结为道侣。所以师父去和阿爹说了这件事情,而我和阿姐你说。”

    世上虽说不乏男子之间结为道侣的事情,但终究是少数。

    如他们两人隔着师徒名分,更少之又少。

    说不上是惊世骇俗,也是极少有耳闻的。

    不愧为亲父女,谢容华想法上与谢桓达成高度的一致:“姓江的这该死的老不修!”

    说罢不欲多费唇舌在这儿无谓骂人,直接第二次抓起太平刀要去干点实事。

    “阿姐。”谢容皎喊住她,“是我先与师父表明的心意。”

    他那张足以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的面容上微露笑意,一时间满室通明,如搁置无数烁烁生辉的珠玉晃眼,“我知我们之间隔着师徒名分,世所少有,很难为常人所接受。但我不指望世人的目光活着,我来这世上活一世为的是我自己。”

    谢容华听着颓然叹了口气,一时间无奈代了她明艳眉眼间的逼人锋芒。

    她知道她是没法劝了。

    再说阿辞说得没错,她为什么要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