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柏险些要被这不肖子孙气歪了鼻子,岔了灵力运行的经脉。
正是谢容华是求之不得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刀光乍起,如千军万马踏出的硝烟无声无息飘到眼前。
硝烟至后,接着是万马奔腾,千军冲锋,马蹄踏出的声响,喉咙里嘶吼出的声音,拼杀之间的刀光剑影,箭雨漫天如能将整座江山震得晃上一晃。
整座主峰不免就被谢容华的刀势震得晃上一晃。
同是时,玉盈秋指尖似有星辉倾落,而她手指的舞动则如星轨运转时一般奥妙无方。
一息成莲花印。
第二息莲花印化作三千朵莲花密集如雨丝。
第三息玉盈秋手腕翻转间升起一轮太极圆融无暇,太极复化作一阴一阳黑白双鱼在空中甩尾。
她和谢容华对阵谢庭柏这个最近圣时的天人境,一照面杀招尽出,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与其遮遮掩掩杀手锏,然后下一刻就像院长那样瘫在地上,不如趁着能打的时候一起打了。
笼罩在山脉上头的巨剑横斩而下。
谢容华连退数十步,每一步间出了无数刀,刀影几乎要晃成连绵的云,才堪堪绞碎了四溢的剑气。
而莲花刹那碎成漫天花雨,太极阴阳鱼刚吐个泡泡,自己就变成了一堆泡泡。
两人对战向来无往不利,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到令人生出不可战胜之感的对手。
可是不能退。
玉盈秋第二印未起,就见战局之中横空插进来一把剑。
区别是插进这把剑后,谢庭柏的脸色更差,差到让玉盈秋怀疑他会在下一刻忍不住白眼一翻双腿一蹬,气至昏死过去。
能将谢庭柏气到这个地步是江景行也做不到的事情,有此能耐的人除谢桓不做他想。
谢庭柏从牙关里阴森森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你们谢家人,是不是偏我要和对着干?”
气到自动把自己踢出谢家队伍。
谢桓没察觉到这一点的细微的不同,一想之下觉得还真是这个理。
于是他欣然点头:“没错是这样的。伯祖我劝你消停一点,新近我们家多了个人,难缠得很,你也不会乐意看到的。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山下全是初一的归元军,伯祖当真要冒这个险?”
若是江景行镐京有知,得知自己差点在这个时候被谢桓祭出虎皮扯大旗用才得以被承认身份,不知有何感想,是喜是悲。
料来他多半不会有什么感觉,依旧想眼前这样,沉浸在问东问西里。
“阿辞,我怎么觉得你瘦了神色还憔悴了,是不是这两天在皇宫过得不尽兴不如意?”
说着跃跃欲试,很有残存的半座皇宫都不想给他们周室留的架势。
谢容皎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多少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