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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行不在意南蛮王是不是个讲得通道理的人。

    讲得通就讲。

    若是讲不通,圣人的浩然剑便是天下第一大,第一有用的道理。

    汝阳公主会意:“宫中守军是历任来南蛮王的亲信所在,我无法轻易动摇,仍是以老贼的人手为多,不过他们亦对王城守军和更外面的军队有所顾忌,若非实在不可控,我绝不让他们打扰到圣人。”

    汝阳公主没有什么一定要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决一死战胜负的奇怪仪式感。

    也没有什么决战之前,要全套华服礼衣,鲜花开道的排场。

    所以她只是略一整理衣襟,随着抚过鬓角的手指碰到髻后冰凉烙手的珠花,汝阳公主原来端凝的神色更增深秋严酷的肃杀之气。

    她于宝座之上立起身子,扬手招来亲信女官,嘱咐两声:“你去喊王将军,让他调集人手到王宫,具体如何做,不必你多说,他自会知晓。

    “你去让曲将军守好城门,不该放的,浑水摸鱼的荒人魔修若有一个进来,让他仔细着自己的脑袋!”

    汝阳公主三两声吩咐完之后,拔出宝座旁清光如水的长剑,大乘巅峰的气势再无保留:“我去王宫正门督战。”

    “我虽知圣人神通,但摩罗对魂灯看重得紧,说不得感应在圣人在此方,会亲自前来。多加小心。”

    谢容皎郑重应了一声:“南蛮王这边有我在,就算摩罗来也不怕他。”

    或许要感谢谢容华未卜先知地杀了南蛮唯一的天人境,等于为两人提前铺平障碍。

    有镇江山在手,又领会千古东流两式的谢容皎不是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南蛮王这一既定事实。

    有江景行的魂灯作为约束,也最多不过是多耽搁一会儿时间的功夫。

    江景行像是读懂谢容皎表情,冲着他笑道:“阿辞别担心,摩罗他有着他要紧的事情做,暂且顾不来南蛮这一块儿。

    谢容皎更懂江景行。

    所以他无动于衷,淡淡道:“若是这是师父你推算出来的结果,还是算了罢。”

    信不过信不过。

    江景行矢口否认:“那么要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推算?”

    谢容皎保持沉默。

    说实话,他觉得江景行不是很在意这一盏魂灯。

    “是我请陆悠悠帮我算的。”

    要是先前谢容皎还是怀疑江景行自己算错良辰吉日,现在则是认真考虑起陆彬蔚特意选了个相反日子坑一把江景行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