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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最贪生怕死, 贪图安逸的南蛮王把她的话听进了耳朵里,纵有再多不甘心,也只好选择闭嘴。

    汝阳公主不屑地弯了弯唇角。

    南蛮王喜好美色,对那些温顺如羊羔儿似的美人情有独钟。

    而容貌平平,性格刚强的汝阳公主当然很不得他的心意。

    他们一对怨偶之间经历数不清的折腾,南蛮王未尝不存着想搞死汝阳公主的心思,才被汝阳公主发觉架空起来。

    汝阳公主原以为自己会受曾经的初到异乡只能忍气吞声受着的委屈,使她日夜担忧得一刻也不敢合上眼睛的焦虑驱使,将南蛮王恨得恨不得大卸八块,看他痛哭流涕跪在她脚下求饶才能疏解一二。

    现在想想,挺没意思的。她的年龄于大乘的修行者来说还很年轻,她握着整座南疆的权柄,明天大有事情可为。

    何苦将自己困死在对南蛮王的恨意之中?

    南蛮王这满脑肥肠的样子又不好看。

    汝阳公主剑锋略过南蛮王脖颈,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割穿了南蛮王的咽喉。

    汝阳公主也不看南蛮王重重落地的笨拙身躯,拍拍手收剑回鞘:“两位跟我来吧,我送两位一程。”

    汝阳公主将他们两人送至皇宫门口,叙完告别言语后,肃容道:“若非两位相助,我绝难拿老贼这样轻易拿下,是我欠两位一场的。”

    她微现笑意,严肃容颜有一瞬间的柔和:“不过我想以两位的能耐,也用不到我的一个人情,先这样搁着吧。”

    其实是他们两人欠汝阳公主的。

    不过无所谓,恩情记在心里就好,左右等汝阳公主下次有难的时候,他们必然奔赴来救。

    更何况如汝阳公主所说,谢容皎也信像她这样的豪杰,是很难用到他们的人情的。

    谢容皎后退两步,敛衣向汝阳公主长揖一礼。

    汝阳公主的一句“不必谢我”未来得及说,听谢容皎一板一眼道:“一是谢公主二十余年来保全我道侣魂灯之义。”

    汝阳公主心想好,正好我一句“有空来南疆玩啊”还没说出口。

    也不用说出口了。

    她不想见两人卿卿我我明秀暗秀的。

    心累。

    谢容皎下一句说:“二来敬公主在两难局势之下,仍花费万千心力顾全大义的高节。”

    谁说时势弄人,被弄的人就一定要注定被玩弄于鼓掌之中,苟全于世上随波逐流?

    料想年少的汝阳公主也是怀着这样的一口气,叛逆不服输地始终咽了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等着羽翼丰满那一天向着整个天下呐喊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