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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下暗爽,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摆手道:“毕竟喊我一声爹,应当的分内之事。”

    这下强颜欢笑的变成江景行。

    谢容华憋笑憋到双颊染红。

    谢桓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惨的是谢桓没扬眉吐气过一天的时间,城主府上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真正的不速之客,不速到让谢桓怀疑要不自己是上辈子负债累累,要不是和谢庭柏之间有着迈不过的血海深仇,才会这辈子互相折磨,临睡向着月亮前许的最后一个愿望都是执着地希望对方明天嗝屁。

    “伯父来我城主府有何贵干?”

    虽说谢庭柏居于凤陵城之中,但早早和城主府分家,没事干当然也不会闲得隔三岔五来城主府跑一趟,从谢桓处喜提一口恶气堵胸口,半天顺不下去。

    谢庭柏冷冰冰道:“听闻不辞回府,我来看看不辞。”

    谢桓已经铁了心和他杠了三十年。

    谢容华眼见着是要从谢桓手里接过这一光荣的大旗,女承父业。

    尽管谢庭柏对养在江景行手下的谢容皎也很悲观,但做的努力还是要做一下的。

    不然他和摩罗与虎谋皮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半壁江山的家业给谁去?

    谢庭柏总算体会到英雄后继无人,子孙不成器的悲哀之处。

    接着他看见谢桓万年不动的欠打面色有那么一瞬的尴尬。

    谢桓企图以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并且真诚建议道:“伯父,我欠你一句,这时候最好不要去找不辞。”

    算算天色,没到用朝食的时候。

    天知道谢庭柏是长了怎样神奇的一张脑子,仗着自己是风雨不侵可以辟谷的天人境,大清早的就赶来城主府。

    谢庭柏怎么可能听他的?

    谢桓自认仁至义尽,唤来侍者替他带路。

    有阵法加持的缘故,谢容皎所居小院纵使在严秋之中,仍花木葱茏,流水皎洁,兰叶葳蕤。

    这不是令谢庭柏停在门口不得入的原因。

    江景行设下的阵法才是。

    他们夜里闹出的响动不小,虽说凤陵城主府场地空旷,但修行者耳目聪敏,江景行出于自保考虑,贴心设下阵法,以免第二天被清醒的谢容皎拿着镇江山一顿抽。

    谢庭柏是第一个踩雷的。

    他不死心探出手想出剑之时,因响动惊醒的江景行在屋内一弹指,谢庭柏被浩然剑震得倒飞出去。

    他和陆彬蔚想必有很多关于倒飞姿势的话想说。

    江景行出剑后略清醒了一点:“阿辞,我好像一不小心打飞了你伯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