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甚至未尝不能摸到卡了人上千年的飞升门槛。
所以国师才会说“世子用不用,是世子的事情。”
江景行缺的那盏魂灯已经到了他们两人手里,按理来说世上无人能硬生生从江景行手中夺去,自然安全,如上了十八层的锁。
谢容皎平静听国师说完最后一个字,平静起身,平静向国师长揖为礼略表感激心意。
他在国师说话时已然做出决定,没有任何犹豫挣扎,甚至连权衡一下利弊都嫌多余,心如止水,自然很平静。
谢容皎心绪如听国师说出一席话的那天一样平稳:“阿爹,我没有想过。”
因为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看重的是什么,在这些之下几滴凤凰真血是有多小,所以才不必想。
谢桓早料到他会这样说。
他一边心里盘算着回去该怎么揍江景行,揍几顿比较解气,一边道:“不辞你心意坚决是你的事,该问的我总得问。”
谢桓短短两句话之间,谢容皎已将体内凤凰真血逼出体外。
他登上这座高楼之顶时心中生了一种极奇妙,极玄奥的感应。
像是将这座城池两千多年的脉络如握一片树叶在掌心,一纹一纹再清晰可辨不过,将凤陵城的所有过去与历史了然于心。
谢容皎无师自通逼出他体内那团凤凰真血,点燃长明灯灯芯的方法。
既然知道了方法,谢容皎就不会磨蹭。
毕竟江景行还人事不知醉倒在小院里,谁也没法保证谢容华提供的所谓迷得到神仙的迷药能在一个圣人身上撑多长的时间。
谢桓看着那团璀璨如朝霞艳阳,仍成凤鸟形状在谢容皎手心中不断跳动的凤凰真血,操心本性发作,忍不住第三次道:“不辞,凤凰真血贵重是贵重,在普通人身上,能助他们修行,延年益寿已是顶天。”
但是谢容皎不一样。
“但是不辞你不一样。
你是被凤凰选中,继承凤凰气机的人。”
这一部分谢容皎也在慷慨附送消息的国师口中听到过。
四灵之中,凤凰死得最迟,因此对九州的未来看得最多。
难免看到九州风雨飘摇的将来。
凤凰不甘自己誓死守卫的九州落到如此地步,亲手为其将来的埋骨之地设下阵法,使得凤凰身上气机留存,只伺时机成熟,选中那位天命之人继承凤凰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