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乘昀忘记是谁说过了……大概是他的上一任心理医生?
“有来有往,才是人与人之间正常且健康的交往关系。”
席乘昀:“等下。”
他的手长,伸手一捞,就捞住了放在旁边立柜上的杯子。
他拧开盖子,才把保温杯递给了白绮。
白绮往杯盖里倒满水,咕咚咕咚全喝光了。
席先生针不戳!
完美雇主!
“走炮。”白绮把杯子还回去,说。
然后……白绮就被将军了。
再一看墙上的挂钟。
前后也就十分钟不到。
席乘昀捏着手里圆溜溜的棋子,并没有立刻放下。他说:“你不用刻意输给我。”
白绮:“没有刻意,是真的烂。”
席乘昀:“……”
白绮:“啊对了。”
他伸手,从席乘昀掌心把那颗象棋扣走了。
席乘昀飞快地松开了手指,思绪却有点不自觉的飘忽,他应声:“嗯?”
白绮:“席先生要我的照片,下次可以直接问我要啊,我可以自拍给你。”
原来他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他会用更巧妙、不着痕迹的方式,来改变掉这件事。
席乘昀应了声:“好。”
他会告诉尚广,以后没必要这样自作主张。
白绮一边收拾棋盘,一边问:“咱们麦克风应该全关了?算了……”他咂咂嘴,转声叫:“席哥。”
“这样不容易出纰漏。”白绮说。
席乘昀点了头。
是比“席先生”听着要顺耳一点。
俩人又玩了几局棋。
白绮的围棋稍微好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象棋会那么烂。
等玩到九点多,白绮把棋一丢:“得睡觉啦!”
席乘昀:“你先洗漱,我收拾。”
白绮也没有和他争,快乐地从席乘昀腿上跨了过去,穿着软绵绵的拖鞋就刷牙洗脸去了。
白绮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然后光速钻进被窝,两眼一闭就开始酝酿睡意了。
等席乘昀再洗漱完回来。
头发丝贴着他的面颊,他轻轻地呼吸着,白绮已经乖巧地睡着了。
席乘昀没什么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
这是他们录节目以来,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同睡。
他捏了捏鼻梁。
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寻找一个人来协议结婚……除了他告知白绮的原因外,还有一个不能向外人道的理由——
他对这个世界察觉不到真实感。
他是感受过情感的,从他早逝的母亲身上。但后来随着母亲去世,好像最后一点维系也就从此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