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中文名字我都会写。我写给你看。”阿道夫掏出了手机,抽出了手机自带的笔。
白绮:“虽然,但是,这里少了一横。这里多了一横。”
阿道夫:“……哦。O_o”
席乘昀都差点笑出声。
阿道夫收起手机,很快就去除了这种尴尬,他企图往船头走:“我来开船好吗?以前我们经常和YUN一起开船出海,你去过公海上面的赌场吗?当然还不止这个,还有,真正还原古罗马斗兽场的血腥场面,你一定没有见过吧?我……”
阿道夫话没有说完。
席乘昀一脚把他从船上踹了下去。
白绮:“……这就是席老师的叛逆期?”
席乘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没有,他胡说的。”
阿道夫是游泳好手,他很快就又一把搭住了船舷:“还有我们一起搭乘直升机,在埃佛勒斯峰跳伞,然后我们都被倒挂在了树上哈哈哈!”
“他去迪拜的时候,羊驼只对着他一个人吐口水哈哈。”
“还有去野营的时候,他被一只母猩猩追了3公里……”
白绮:“其实席老师的叛逆期,也还,挺有趣的。”
席乘昀没应声,他又一脚把阿道夫踹回了水里,并且打开了船的马达。
以为要靠手动划水,体验静谧时光的白绮,眼看着船“咻”一下飞了出去,马达声轰隆隆盖过了阿道夫的声音。
湖面上七只天鹅,被吓飞了六只。
白绮:“……”
席乘昀这时候才低声说:“不有趣,这只是勉强能听的一部分。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东西都是合法的。”
“像阿道夫,他的母亲是个亚洲女人,他的父亲家里并不同意这样一段婚姻,会经常辱骂他们是‘杂种’。他的母亲受不了,吸药吸死了。他十八岁的时候走上了一样的路。但这在这个地方是合法的。”
这也是为什么席乘昀很不满于阿道夫总提起过去的原因。
绮绮可听不得这个。白绮吓了一跳:“那席老师……”
席乘昀:“你记得来接我们的那个保镖吗?”
白绮:“嗯?”
席乘昀淡淡道:“他也有这样的爱好,有一次发病的时候,刚好被我撞见。他看上去像个疯子,像一只失控的动物,反正不像是个人。他伸手来抓我,我就取下了墙上的挂画,把他钉在了画背面的钉子上。他让我对这样的事感觉到极度恶心。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和这样一些人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稀里糊涂地混着日子,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还不如回国,亲手和蒋方成一家斗法有意思。”
白绮听得顿了顿,然后侧过身,轻轻抱了下席乘昀。
舅舅舅妈至今都还这么忙。
而那时候的席老师又刚刚失去了母亲,蒋父有等于没有。
他轻声赞叹道:“席老师真棒啊,坚定又理智,……”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干净又美好。”
不是。
绮绮,干净又美好,那是你。
席乘昀用单手托了托白绮的腰,然后也扭头,飞快地亲了下他的头顶才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