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四年,唐槐怎么还不能走出来呢?
如果庄小多陪着他的话,会不会开心一点,会不会早点好起来。
唐槐的铁锅炖已经进入尾声,他正在给面团最最后的按摩,指挥庄小多往锅里再加点水,他放少了。
“然后再洗点葱和香菜来。”
唐槐把面团摊成三大块,铺在菜上,盖上盖子继续焖,然后把刚刚炸好,已经放凉的花生拌上盐。
最后炒个时蔬,三个人钻进钻出的开始上菜,舀饭。
简易版排骨豆角铁锅炖、拍黄瓜、炒时蔬和下酒专用花生米。
排骨豆角上盖着面饼,面饼还混合了一点玉米面,透着点健康的粗粮黄色,香菜翠绿点缀,香气扑鼻。
庄小多和公孙赫已经在流口水。
“唐槐,够意思哈,我一个东北人好久都没吃过东北菜了。”
唐槐拿来啤酒,给庄小多拿了个杯子,打算和公孙赫对瓶吹。
庄小多夹了一筷子豆角,豆角浸入了肉汤,软烂鲜香,十分入味,排骨更是舌头一挑就可以轻松脱骨,面皮精道。
在唐槐和公孙赫忆往昔的时候,庄小多已经吃到打嗝。
公孙赫话一直很多,聊完这个聊那个。
吃到尾声的时候,公孙赫已经脖子通红,显然有点醉了,他把椅子挪到唐槐身边。
庄小多不自觉眼神跟着走。
公孙赫搭上唐槐的肩,哈哈大笑,对着庄小多说:“小多,放心,我对唐槐没,没兴趣,我喜欢你这样可爱的。”
“不要乱说话。”唐槐扶正公孙赫的身体,稍稍隔开一点距离。
公孙赫伸脚踢倒了一个酒瓶。
“队长,我前阵子去看老许,碰到了李璇,那孩子,都高到我屁股蛋子了。”
唐槐眼神一漠,不说话了。
庄小多也不说话,手里拿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老许是谁?李璇是谁?孩子是谁的!
见唐槐的脸色也越发愁闷,庄小多轻轻给他夹了一粒花生米。
唐槐笑笑,说:“没事,他喝多了。”
最后就是公孙赫醉到趴在堆满食物残渣的桌子上,高贵的银白色头发沾满了油。
唐槐也醉了,但是尚保留一丝清醒,瘸着个腿晕乎乎的要帮庄小多收拾碗筷。
庄小多搬了一趟回来就看到唐槐一手一个盘子,身体已经倾斜了三十度,眼看就要倒下去。
“此刻我和唐大哥的距离是大约五米,如果我以时速…”
庄小多脑内的换算明显赶不上唐槐要倒下的速度,大步跑过去的同时,情急大喊:“立正!!”
“是!”唐槐站直,做出标准的军姿,憨憨的笑。
非常标准,指尖垂直向下,紧贴裤缝。